总而言之,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先把情况弄清楚。
“成姣!”
祁央娴熟而自然地喊出她的名字,她勾住容成姣的脖子,手指顺着她光滑的脊背慢慢滑下,像是在顺毛,又像是在用什么小技巧安抚她的小情绪:“发生什么了吗?愿意先同我说说吗?”
她努力调整忐忑不安的心情,用上了最不急不缓的语气。但在刚开口讲完话的时候祁央也敏锐地注意到,自己的声带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刺激过了一样,音色相比较以往略显沙哑。
她咂咂嘴,感受到了一股似有若无的酒气。
?
这个白庭蕊小马甲看起来颇有很大的自己的想法?
不然怎么净给自己提升剧情难度呢?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容成姣显然是被祁央脱口而出的称呼和手上的动作狠狠震彻了一下神经,连带着动作都停了下来。她好似回味了很久这个昵称,半晌才微不可察地轻轻笑起来。
“若不是我平日不怎么看小说,恐怕现在真的要以为白小姐被谁魂穿了。”
容成姣慢慢从祁央身上挪到一旁,一点点给她盖好被子,自己却站起身走进浴室。直到水声再度停止,容成姣重新出来后也依旧没有回答祁央的问题,而是摸着黑随手从自己的包包里熟练地摸出一盒女士香烟。
熟练地打火、点燃,容成姣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烟雾缭绕朦胧,女子优雅美艳的侧脸在那星点的橘色火光中时隐时现。
“真不知道,凭着完全冲上头脑的酒劲过来找我的白庭蕊,和此时此刻才敢借着香烟有所主动的容成姣,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胆小鬼。”
容成姣虽然距离祁央的位置并不远,但是语气中透出的情感却是极力压制的淡淡。
“小姑娘,可以了。你差不多该回去了。”容成姣走过来,微微俯下身子用另外的一只手捏住祁央的下巴,也不知道在这黑暗之中端详出来了什么,“虽然现在同性婚姻已经合法化,但是我们——白庭蕊和容成姣是没可能的。”
“你可拉倒吧!那为什么偏偏我就看见咱俩之间的红线梆梆硬呢。”
祁央挣扎着坐起身,气哼哼的。
“呵,小姑娘就是小姑娘。”
这一次容成姣并没有被她的言语所逗笑,话语中还含有明显的疲惫和无奈:“你还是先好好想想回去以后该怎么给你父亲解释吧。总而言之,我是建议小姑娘你多少还是认真准备一下,那种类似于‘威士忌争先恐后地跑到嘴里才会喝醉’这样的说辞——嗤,让十五年前的你弟听去都不会信。”
祁央:“……”
“哦对,顺便还省得又像前不久那样,大半夜一时潇洒地跑出来,结果也不知道是哪个千金大小姐,风光了没多久到最后还只能灰溜溜地来找我借地住宿救命。”
祁央:“……”
容成姣这一次的那张嘴呀!太狠了!
不过也是通过容成姣这一番明显能听出几分不甘却无可奈何的感慨,祁央大概意识到了此次事情的严重性。当下她也没有多讲,只做出一副温顺狗狗表情,任容成姣沉默地掐烟、穿衣,然后披着夜色丢下自己一个人便匆匆离去。
祁央躺在床上缓了半天,不知过了多久才龇牙咧嘴地爬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