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央:“……”
眼见着对方明显没有完全详细自己的说辞, 祁央有些无奈地扶额,却也不急于一时。她偏过头,硬生生克制住了吻上去的冲动, 转而重新像条咸鱼一样平躺回去,双目放空盯着天花板,看起来一点也不对容成姣设防:
“总之,真假老婆一事我们姑且先放缓不谈,但成姣你要相信我对你并无恶意。或许现在的言辞无论怎么说都显得苍白,但是对于我来说,在这个世界里, 我可以完全放心地将后背交予你。
因为这里充斥着诡异的鬼怪、疯狂的同类、以及无数暗藏的杀机,我必须要向你提前说明好这一切。我不想在你最无助的时候,连个可以交托后背的人都没有。”
清甜的嗓音仿佛有着安抚人心的魔力,看似飘忽的活语,语气却郑重坚定至极。她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渐渐聚焦起来,慢慢下移, 温柔凝视着容成姣时可见一片清纯与晶亮。
她没有将这个依旧半信半疑的女人从自己身上推下去, 反而像只毫无防备的猫咪一样,将自己全身的弱点肆无忌惮的暴露在她的眼皮之下, 任由她窥视、确认,然后才抛出细线,将这颗敏感的心拴牢在自己的身边。
她知道,这个位面很特殊。
友情、亲情、爱情,很多人们最珍贵美好纯粹的情感,在一份能够活下来的直达券面前,皆是脆弱到不堪一击。
人心在这个世界里经不起考验。
而她们只是这生死轮转的游戏间的普通人罢了——
哦,如果抛开在诸多灰色无法激活的选项下,她用积分强化的那个奇怪“弱鸡”属性不谈,她这个马甲身份确实没有办法和他们这些有道具、有经验的大佬竞争。
祁央早就清楚,容成姣方才的一切行为,看似是一个妖艳女人的温柔调.情,实际上每一步皆是对她祁央的谨慎探查。虽然在刚开始打了几个照面后容成姣确实也稍稍暗示帮助了她几把,虽然祁央从头到尾没有表露出任何攻击性,以及她身上单薄的长裙没有任何隐藏的口袋。
饶是如此,容成姣依旧状似无疑地用指尖细细抚摸过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依旧没有随便轻松地卸下所有防备。
祁央理解她。
因此祁央才会那么心疼她。
所以既然容成姣作为原住民无法轻易敞开心扉,那么就由她来。
因而刚才斟酌了几许,她想好后,顿了顿才一定要补充上后半句活。只是光单纯想一下那个场面,她的心脏都不受控制地狠狠紧缩了一瞬。
除了危机四伏的魑魅魍魉,容成姣还要应对暗处的挂逼与外挂器的恶意,真是光想想便令人不寒而栗。
祁央绝对不允许容成姣在生死之际还要对自己露出戒备和受伤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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