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央不动声色地微微偏过头。
她的角度很巧妙,不多不少地恰好向容成姣展示出她的侧颈,像是盛情的邀约, 像是毫不自知的引诱。披散下来的青丝顺滑地倾泄而下,有几缕随着祁央的动作乖巧地匍匐在她的肩头,顺势垂落,半遮半掩地顺着脖子纤长优美的曲线垂到胸前,极黑与极白映衬的分明。
容成姣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觉得眼睛被晃得有些晕。
是因为那个微弱的跳跃的烛光的缘故吗?
或许吧。
“陛下……”
蓦地,祁央这声细若蚊声的呢喃像是惊雷一样把容成姣从一个诡异的状态里震彻了出来。她的手腕狠狠一抖, 又连连晃了晃自己的脑袋,气息终于平复了几许。
“你在引诱朕。”
容成姣的嗓音同往日相比有些沙哑,她轻轻咳了几声,声线才恢复正常。
“不敢。”祁央莞尔,“只任凭陛下吩咐而已。”
不行。
至少现在还不行。
视线从祁央这些年来发育得愈加玲珑有致的身子上移开,容成姣咬紧后槽牙掰着手指算了又算。
碧玉时节, 正是二八好年华。
无碍, 自己再等等。
反正那些爱操心的大臣的嘴也被堵的不是一天两天了,几年下来她早就有经验了。
片刻后, 容成姣确保自己的表情正常了,解开面巾甩了甩头。
余光见祁央一动未动,她慢慢俯下身子,鼻尖像小动物一样微微翕动了几下,脸上露出一点困惑的神色,有些生硬地转移了话题:“很早前就想问了,幼心怎的像被浸泡在水果里一般,我记得琴心很久前便没有再研制过那种香料了吧?你这是无师自通了?”
“这倒没有。不过陛下身上也带有一种玫瑰香气,您从未感觉到吗?”
先前被容成姣飞速变化的脸色逗得一笑,祁央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
只是有些人,觊觎的心思早就起了不知多少年了。
没有允许容成姣后退,站起身慢慢贴近容成姣时,祁央的唇畔还挂着一丝浅笑。她比容成姣小上不少,虽然个头在同龄人当中已经是翘楚,只是还是落了容成姣一点。
“陛下您难道不知道,臣真的爱极了那种玫瑰香吗?”
祁央慢慢踮起脚,眼眸微阖,原本被拉扯得已经有些松垮的纱衣滑落了几分,被一双环在她身后的双手托住。
轻薄的衣料柔和地搭在纤细的皓腕上,容成姣一动不动,低头垂下眼帘,注视着祁央努力够到自己的下巴,在那儿用力地、准确地标记上她的记号。
湿漉漉的,又温暖又甜美,令得整个人像被花间的微雨打湿,每一寸骨髓都被那缠绵的感觉浸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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