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成姣好奇心大盛,立马猫猫探头。
结果下一秒,她看到祁央从包里抓住出一大把绿色的草草们,神情顿时萎了。
“什么呀?”容成姣眨眨眼,“是……绿植吗?”
她不是医师,自然不是很能辨认出她眼中的药草和野草的差别,但是这丛绿油油毫无红意点缀的植物,真是让她想称之为鲜花都称不出来。就算勉强安了一个绿植的名头,容成姣也十分不确定,毕竟它们……连能移植的根都没有。
容成姣抿起嘴。
她其实心底有个更加靠谱的猜测,但是却不想说出来。
从小生活在宫里的她见过那些御医打理药草园,也知道医师在挖掘那些非根部入药的植物时,往往不会连根拔起,而是需要留一定的根茎来预备以后的采摘。
这是对药物、对生命的另一种敬重。
容成姣相信祁央一定也是这样对医者这个职业、对世间万物每个生灵都怀有崇高的尊敬之心。
“好啦成姣,你的眼神早就出卖你了。”
一眼看穿少女的小心思,但出乎意料地,祁央改换玩笑神色,反握住她的手,声音变得平缓且语重心长了起来:“成姣,回来我把这个服用事项写下来,在我不在的这段日子里,自己好好煎药,把这些都按时喝光,好吗?这样你的病才会慢慢好起来,乖。”
“等……等等!”
容成姣的神情陡然出现了慌乱。
信息量太大,她一时间竟然不知从何问起。
“那个。”第一反应下的问题,容成姣的大脑果然没有挑选有关于她自己的,“‘你不在的这段日子’?什么意思,轻忆你要去哪儿?”
从座位上腾地站起,扑到祁央身前抓紧她的袖子,容成姣说到最后语速明显加快,声线里满是紧张,眼睛更是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生怕错过什么自己没有捕捉到的情绪。
祁央按上她的手,放缓语气:“成姣,你自己的身体,究竟还想瞒我多久?”
眸光微怔,容成姣一时语塞,只下意识地把自己的手掌抽了回来。
但是还未来及藏在裙子口袋里,半空中就被人不由分说地扣住。
祁央手上用了点力气,看向容成姣的目光中含有点点责备:“你看,这才刚入秋,手就冰成这样。成姣,你不会真的以为用匕首单独宰掉一匹豺狼,我作为一个医生能被你的体质糊弄过去了吧?”
“抱歉……我,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容成姣垂下眼睫,“而且,我这个病打小就有了,请过很多医生,没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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