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建良是回来的路上被撞到的,他去打牌输了钱就喝了点酒,走在路上摇摇晃晃没注意有车。
四五十岁的人平时不注意身体,这会儿也脆弱,摔得够惨,右手桡骨骨折需要做手术。
好在司机负责把沉建良送到医院,说是会负责,这会儿挂了急诊的号办了住院,要等医生排期做手术。
沉建良躺在病床上诶呦诶呦叫唤个不停,医生喊了林爱萍去讲术前术后注意事项。
沉渝把带来的东西收拾好,去问沉建良饿不饿。
“我不饿,我就是疼啊,诶,闺女,你是不是早恋了?”
“?”沉渝迷茫地看着沉建良,不明所以。
沉建良示意她看门口,“那小伙儿跟着你来的吧。”
沉渝看过去,温尧还没走,他就站在门口,看到她和沉建良望过来笑了一下,朝他们挥了挥手。
亏沉建良都疼成这样了,还要八卦。
“不是,就是同学,正好遇到他了。”
正好到这人一直在她家楼下守着。
“你不饿的话我去跟我同学说几句话。”
“去吧,别烦我了。”沉建良摆摆手,拉扯到骨折的手又疼得龇牙咧嘴。
这些年他瘦得厉害,头发也白得差不多了,看着像五六十,岁月留下的沧桑让沉渝不忍太仔细看他。
沉渝走到门口,温尧站直身子,“沉渝,你爸怎么样,严重么?”
“没事,谢谢你,你回去吧。”沉渝难得客气,也是真的感谢他,可又不想跟他牵扯这么多,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家这么多狼狈不堪。
“嗯,那你有事打我电话。”温尧其实想陪着沉渝,但他不知道说什么好,也帮不上什么忙,最后还是放弃了。
这时候不方便插科打诨,只是接下来的几天按时给沉渝发发消息问问情况,只不过沉渝都没回。
温尧担心,但也有分寸,沉渝已经够低落了,他不敢随便打扰。
假期结束,沉渝如常到校,上课,学校,除了他没人知道她爸的事情。
温尧没有像之前那样明目张胆地送早饭送吃的等她放学,只会在她收好东西出教室的时候,偷偷跟上,在不远不近的距离跟着。
像个神经病。
温尧看着沉渝上楼,开了客厅的灯,不知道哪个人家在烧红烧肉,香得他流口水,却只是抬头望着沉渝家的楼层。
灯又灭了,没过多久沉渝拎着两个袋子下楼。
诶?
她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