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真是求之不得,咱们既是老乡、又是校友,三观也合得来,况且小师妹又是个大美女,那我往后还不得幸福死啊?陈飞伸着脑袋,贴在何月的头发上说:我以后一定好好待你,把你放在手心里捧着。
何月就故意撒娇道:那现在不把我放在手心里捧着啊?
陈飞赶紧说:现在也捧着,不管我家月月如何,我都会深深地爱着。嗨,谁让这爱情,就是这么不讲道理呢?
饭后何月跟陈飞一起回了酒店,她还特殷勤地把陈飞的袜子从鞋坑里掏出来,拿到卫生间里洗了起来。
月月,不用忙活了,袜子也不值几个钱,我行李箱里还有几双呢。你早点回去休息吧,让没过门的媳妇洗臭袜子,回头你爸不得揍我啊?陈飞躺在床上疲惫道。
我生意上帮不上忙,生活上不得照顾好你呀?总不能跟着你白吃白喝,一点事情也不做吧。何月把袜子淘洗出来,又挂在浴室的挂钩上晾着。
等她出来的时候,天色都已经黑透了,而陈飞也因为忙碌了一天,实在是身心俱疲,早已躺在床上发出了阵阵鼾声。
何月给他盖好被子,这才轻手轻脚地带上门;回到自己房间后,何月却攥着手机有些踟躇。
晚上给高原的爱人打电话,约高原出来合适吗?会不会被陈飞给发现呢?何月坐在床边一直徘徊到半夜,但她心里确实想帮高原一次。她没有别的想法,只想让高原的路,能少一些坎坷,让他走得更顺一些。
高原与巩珺在房间里,一直讨论到了夜里11点多。毕竟高王庄不是财大气粗的企业,每多花一分钱,那都相当于在割肉一般。但竞标就是这样,价钱压得太低,你就会失去最终的夺标权。
高原看巩珺困得不行了,刚要开口让她回去休息,这时巩珺的电话却响了起来。
那是个陌生的号码,巩珺接起了疑惑道:哪位?
您好,我想见一见高原,请问方便吗?咱们上午见过面,我还扶你上了大巴车。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跟高原讨论一下工作上的事。何月声音十分别扭而卑微道。
巩珺赶紧捂住话筒,朝高原示意道:哎,白天的那个俏姑娘,说想约你见面。你见还是不见?
听到这话,高原的心跳骤然加速,能不见吗?多年以前,高原负气地跟何月诀别之后,两人就再无联系了。而正是这个女孩,曾帮助自己摆脱了大高原的算计,才顺利考上了大学。
见吧,像个老同学、老朋友一般,不再去提往日的感情,只是聊聊近况,让彼此都放心,都过得还不错,这就够了。
在哪儿见?高原深深吸了口气问。
巩珺简单交谈了几句,便挂断电话说:在咱酒店西面的公园里,高总,会不会有诈?用不用我陪着?
高原摇头说:她不会给我使坏,永远都不会!你早点歇息吧,要是有突发状况,我再找你商谈。说完,高原便披着外套起身,直接朝房间外走去。
第480章 泄露标底
公园里微弱的路灯下,高原在远处就看到长椅上,坐了一位身穿白色外套的姑娘。
她还是留着乌黑的齐耳短发,脸颊依旧白净的像牛奶,她显得有些紧张,双腿夹着两只手,紧紧地并拢着。
高原尽量让自己从容地走过去,他知道这时候任何的情绪波动,都有可能引起山洪暴发。所以一定要压制住那份感情,不然动了本心,那伤害的就是四个人,甚至是四个家庭。所以再也不能如从前般莽撞了,时过境迁、沧海桑田,大家都已成熟了。
他走到路灯下面,影子笼罩住何月的时候,对方才缓缓抬头;那一瞬间何月是想哭的,因为她从不曾忘记过以前的种种过往。她念着高原的好,念着他在一无所有的年纪,还能很周到地照顾自己和家人。
可她忍住了,他能来,能再见一面,就已经挺好了,还能去奢求什么呢?何月抿着红唇,许久才拍了拍旁边的长椅说:坐吧。
高原绕过何月坐下来,公园里寂静地只能听见蛐蛐的叫声。许久高原才开口说:挺好的吧?!
何月微微点头,眼睛躲避般地望着前面说:挺好的,你也挺好的吧?!
我挺好,稀里糊涂就这么过来了。和大部分普通人一样,毕业了就工作,然后又回了村里,靠着勤奋和运气吧,一点点带着乡亲们创业;现在我们黄龙的黄瓜卖的很好,在北海挺有市场的。高原露着整齐的牙齿,也望着前方叹息道。
你能行,我一直都知道你能行。何月想让自己笑起来,可那滑过五脏六腑的酸涩,又使她根本提不起笑意。
沉默良久,高原继续打破沉默问:叔叔阿姨还挺好的?
何月乖巧地点头说:爸妈挺好,就是姥姥姥爷,前年相继就去世了。姥爷一直有冠心病,岁数也大了;姥姥是悲伤过度去世的,他们一辈子相爱,谁也离不开谁。
高原感同身受地难过道:以前你在一中念书的时候,就是和姥姥姥爷一起住的吧?挺让人伤感的,他们肯定很爱你。
是这世上最爱我的人,那mp3还是姥爷给我钱买的。何月深深吸了口气,那大大的眼眸眨动了几下,这才有勇气看向高原说:你这么晚了出来见我,你爱人不会多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