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室心里有了一定的猜测,此刻上门的应该不会是秋元新和秋元由梨,早在自己救下熙久后,就已经和他们报备过了。
现在只能是
门打开,他不意外的微挑眉头,果不其然是赤司。男人一看是连夜赶过来的想来昨晚和冰室泗的对峙持续了很久。
但他依旧神色精神,举止有礼。
他看着门内睡衣打扮的冰室,不由想到了什么,心头一顿,但依旧是习惯性的不表露在脸上。
“她已经在休息了”
简单的话,已经点到了赤司最想知道的。两人也算是熟识,并不完全陌生。
真论起来,比起其他人,他们也曾互把对方作为竞争力最强劲的对手。
因为一个是最早出现在秋元身边的人,一个是在她失忆时陪伴最久的人。
冰室也曾听过熙久聊起赤司的熟稔和关切,他们两人之间就像是横亘了一段旁人不知晓的时光般。
而赤司也曾无数次的见过两人关系的靠近。
只是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最后被选择的是高尾和成。
那日他们聚在一起,都是自发又凑巧的。联系冰室泗的行为和他昨晚彻查后,想来前小半个月里冰室辰也忙着扫除族内二心者,靠假意失踪来调取线索。
两人都是氏族继承人,心思谋略想得也深。
赤司开门见山的说出高尾和熙久已经是名义上的男女朋友。果然不知情的冰室喝水的动作一顿,他抬眸看向赤司。
两人眼神交汇,明明谁都没有说话,平白无故却气氛冷住。
高尾想到了赤司曾在美国的时候,躲在玩偶里只为了和熙久见面的方法。他也只是偶然间发现的,那时候的冰室也是惊讶的。
一个什么都有的太子爷,在爱情里会是这样的隐晦又深情。他也并不意外,赤司不会放弃对熙久的追求。
“所以,你这是想到了什么好方法?”看着赤司这样子,依旧不慌不忙的云淡风轻,他很难不怀疑这是有什么策略。
他摇了摇头,说不是什么方法,然后提出了一个令冰室讶异的主意。
保持平稳的多方关系。
两人又安静了下来,听到这话的第一秒,冰室都不由得觉得听错了。
“很难想象,赤司君这样的人,能提出这样一个解决方法”冰室放下水杯,认真的时候总习惯性的交握双手在膝上,他做得流畅又优雅。
听到他这样说,赤司没有立马回答。所有人的反应都在他意料之中,当时高尾离开后,他就当着那几人的面提出了这个方法。
“我不说同不同意,只要她不赶我走,我就一直留着,”黄濑抽起椅子上的外套,就往外走。他想得简单,无论她身边有没有人,他都会留在秋元身边。
而他们,他会好好的防备。
说起来,众人心中的想法都是差不多一致的,他们互相形成制肘的关系,无非是因为众人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一样,没多少的高下。
再这样没有办法的办法里,他们又难以拉低对方在她心目中的位置,卯足力气也只是增加一点她的侧目。既然如此,何不休战换另一种高利益的共存关系。
而往后的时日还长,一旦谁在秋元心中的地位有所下降,或者说最好就是自告退出,那剩下的几人会毫不留情的踢开他,取代而上。
在感情的争夺里,亦是如此的争强好胜。
众人虽是沉默,但是彼此眼神间的暗潮涌动,皆是默认赤司的想法。毕竟这场长达多年的情感拉锯战里,现在赢得只有高尾一人。
不过万事万物难言,爱情的起点可并不仅仅是男女朋友。
赤司摸了摸指腹,他和他们所有人都不同,他曾经历过一段真实的熙久病逝的现实。
生死之外,便无大事。
“也许你很难理解,可是比起彻底失去,我更愿意消化这些介意。”这句话引起了冰室的侧目。
“她因为自小的经历,在感情上总是显得淡薄寡情。这是她对自己的保护,我们无权插手秋元的喜恶”
“你我都明白,现在的她什么都不缺,或许我们的感情对她而言,也许只是可有可无之物呢?”
“既然如此,我们不应该一起合作,取得她的情感回馈吗?”
赤司说的,和冰室心里想得也差不多。和秋元这么多年的相处,他也自然能发现她对于情感的需求是难以言喻的,但她又是个极致冷静理智的人。
“所以,你下一步要做什么?”他饶有兴趣的好奇赤司要怎么做出这惊世骇俗的事情。
但他没说,反而提起了另一件事情
“最先要处理的,是冰室泗,昨夜他跑了”
冰室泗就像是个隐患,以他的个性绝对还会对秋元出手。因为他们自己都很清楚,最好的打击报复,无非就是毁掉敌人最在乎的。
赤司和秋元新昨晚都赶着去拦截冰室泗,他们不可能做事大意,那只能说明,冰室泗背后可能还有一股势力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