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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有男二)
黎见卿整个人都靠在陆微之怀里,他安安静静地抱了她好久,抚摸她的脊背:“不打算进去了?”黎见卿卸下心防,变得黏人和无赖起来:“走不动了啊,老公抱我进去。”陆微之轻笑,弯下腰,将黎见卿打横抱起来。黎见卿眨了眨眼,几步路而已。以前的陆微之或许会厌烦这样的黏黏糊糊,但现在的他,难得地好说话。怎么不是互相调教呢?黎见卿在上楼梯的过程中开始作妖,眉眼弯弯,密集地亲他颊边与颈侧:“老公好好。”陆微之抓住她的手:“欠债是要还的,卿卿。”两人在床上缠绵到半夜,黎见卿累得沉睡。凌晨四五点,陆微之那一侧传来起身的动静,黎见卿在脱离他怀抱的那一刻就有点儿醒了,她迷糊地睁开眼:“怎么了?”陆微之抿直唇线:“我爷爷心脏病发作,送进医院了。”黎见卿惊醒:“那我们现在去......”“我过去就好。”陆微之安抚地亲了下黎见卿的额头,“你继续休息。”陆老爷子心脏病突发,好在送医后抢救及时,有惊无险。陆老爷子生病的消息压在内部,没有引起公司股价的波动,但惊动了董事会的几位大股东。在病情尚不稳定的时候,陆老爷子单独在病房里面见的人是陆微之。老爷子的意思很明显,集团未来的继承人他要亲自选定。过了月余,陆老爷子身体稍微恢复,回公司主持召开了董事会。陆微之独立创业,陆老爷子原本持认同态度,他在外历练历练也是好事。但不能忘记传承二字,最终应该回到家族企业里来。陆微之的科技公司发展迅速,潜力无限。无论是陆家人还是董事局,不乏觊觎这块蛋糕的人。董事会上,便有元老提出:“微之回来公司,我们都愿意。但一心不能二用,我们也希望看到他的诚意。”陆老爷子从会议室出来,综合各方,给了陆微之一个方案:通过定向增资扩股的方式,使他的科技公司成为陆家家族企业的子公司。陆微之作为未来继承人回到家族企业,仍能间接控制他创立的公司。陆老爷子认为是一举两得的办法,被陆微之一票否决了。陆老爷子气得够呛,陆奶奶安慰道:“微之这孩子一直很有主见。你想想,他一手创立的公司,要他让出主导权,陆家上上下下都来分一杯羹,他不会同意的。”陆老爷子气道:“他不同意,我怎么和股东交代?”果不其然,异议的声音很快响起,陆微之再优秀,但家族企业的继承者,不应该是一个别有二心的人。陆老爷子头疼得厉害,第一次将目光放到小孙子身上。冯婉主动表示:只要家里需要,陆博西在毕业后会专心留在家族企业。陆连说:“博西是年轻,但锻炼个十年八年再看呢?”在陆老爷子怀疑陆博西没个定性的时候,他远在美国,也表示同意了。“到时候他回来,试试看吧。”陆老爷子说。冯婉笑逐颜开,至少,陆博西拿到了入场券是。在陆家内部发生的一切变动,黎见卿或多或少有所耳闻。她晚晚和陆微之睡在一起,倒没见他有异常表现。黎见卿可不是会殚精竭虑为丈夫谋划前程的贤妻,她稿子还写不完呢。既然陆微之不在意,她也就抛诸脑后了。但在一个普通的周末,陆博西找上了她:“有时间吗?”“只是喝杯咖啡,我保证。”黎见卿犹豫了下,也许,这才是她真正和陆博西说清楚的契机。下午时分,阳光正好,黎见卿抱着一束玫瑰花,踏进咖啡厅。陆博西见到她来,挑了挑眉,吞', '')('回家(有男二) (第2/2页)下逾矩的称呼,开口道:“嫂子。”黎见卿坐下:“你以前很少喝咖啡。”陆博西明显比原来稳重了,不再是少年人飞扬跋扈的轻狂模样:“人都会变。”“你找我有什么事?”黎见卿问,“如果是你哥哥的事,就不用说了。”“你都知道了?”“嗯。”“你是他的妻子,不知道也难。”陆博西点头,“那我想问......如果有一天我变得比他强大,你会后悔你的选择吗?”黎见卿喝了口咖啡:“不会。”苦涩的味道在她口中扩散,她没有皱眉,“我也有个问题想问你,如果我出轨的对象不是你哥哥,你还会放不下我吗?”陆博西一愣。他本身性格暴烈,其实很难容忍女友出轨。但对黎见卿,心底却始终有一份执着。究其原因......“你进入家族企业,我没有感觉到奇怪。”黎见卿放下咖啡杯,“小时候我们落过水,都对水有阴影。长大后,我对深水区域敬而远之,但你却很擅长游泳。”黎见卿说:“人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克服自己的阴影——要有很强的动机和信念。”陆博西的手握成拳。没有人愿意屈居人下。从小到大,在陆博西的潜意识里,陆微之一直是那个他想要赢过的人。这意味着他不能活在恐惧里。但黎见卿不一样,她没有什么想得到的。刺伤她的东西,她会选择远离。“你没有你以为的那么爱我。”黎见卿看着陆博西,“你只是不甘心。”陆博西盯着黎见卿,失望地说:“你变得不是我认识的黎见卿了。”他扯起嘴角,“这束花是送我的吗?”“不是送,是还。”黎见卿微叹,“博西,如果回到过去,我不会再选择和你在一起了。”一开始,她就走了一条弯路。“可能,我不是那个你喜欢的人。”陆博西如果摘下蔷薇滤镜,就会发现,花瓣的颜色和他以为的并不一样。而他喜欢的,其实只是那朵在阳光下娇艳欲滴的玫瑰花。“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还我一束花。我只知道,就算我把它带回了家,再怎么养护,它迟早会枯萎。”陆博西认真地看着黎见卿,她坐在他对面,但已经属于另外一个人了。“因为是你送的,我不想看到它枯萎。”陆博西站起来,“所以我选择现在就放弃。”陆博西拿起花束,扔进垃圾桶:“我们两清了。”日暮西斜,黎见卿和陆博西在咖啡厅的门前分别,走向相反的方向。黎见卿空腹喝了咖啡,走着走着,胃部忽然不适,她蹲在路旁,稍作舒缓。街道上人来人往。黎见卿手心有血痕,是在买花的时候划伤了。玫瑰美丽的花冠在外,尖刺却隐藏着。黎见卿蹲着的高度,和她幼年时的身高齐平。那时候,她像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猫。和其他正常的孩子都不同,是一个异类。黎见卿独自出神,等缓过来了,不经意间抬头。一辆车从她眼前驶过,带起一片烟尘。陆微之站在街道对面,目光越过马路上漂浮弥漫的灰尘,静静地看着她。绿灯,陆微之穿过马路,停在黎见卿身前,摸了一下她的额头:“不舒服吗?”“好多了。”黎见卿张开手,陆微之俯身,半抱着她站起来。黎见卿笑问:“来查岗吗?”陆微之瞥了她一眼:“不是。”时至今日,陆博西似乎站在了一个新的位置,依然没有入得了陆微之的眼。车停在对面,陆微之牵着黎见卿的手走过去,他缓慢地说:“只是来接老婆回家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