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鋆并不反驳太子,只说:“臣领旨。”
萧诵谁第一次这么直白真切的察觉到,太子言行不妥。
他并未理会太子,只和萧鋆嘱咐:“你是去为学子主持公道,聚众之责固然要追剧,但行凶者务必正法!”
萧鋆依旧四平八稳道:“儿臣明白。”
萧祁看着父皇和二弟,一时间气闷不已,这是父皇第一次在众臣面前直接驳他颜面。他说的难道有错?学子们不过是仗着法不责众。
李令俞这几日在官署中,简直被埋在公文堆里,还要三天中抽一天回北宫和苏绎报告工作进度。
她是一点空闲都没有,上都城年味已经很重了,街上行街叫卖声此起彼伏,等她到官署,平日里有些闲散的气氛一扫而空。
她一脸诧异,路过前院的时候,见一个同僚匆匆出来,她问了声:“去哪儿啊?这么着急?”
“陛下在太极殿昏过去了。曹大人命我将东西送到宫中去。”
什么?
李令俞站在那里久久没有回神,萧诵的病,已经严重到这种地步了?
还是说,荥阳的事,让他气病了。
太极殿中商议到最后,由陈留王带人去荥阳,专查此事,为平学子的愤怒。
殿中的大臣都赞同,而吏部的人会同陈留王一同前往。
萧诵不放心萧鋆,就说:“那就让羽林卫蒋勋带人,护送你们去吧。”
太子萧祁别了句嘴:“二弟,听我一言,你向来喜爱学子的才情,此去万不可太过偏颇。”
“太子!”
萧诵呵了句,萧祁被他吓了一跳,呆了呆,缩了脖子不敢再说。
萧鋆站在那里,静静撇了太子一眼,但没吱声。
萧诵就是因为那一眼,那样的眼神不该是弟弟看兄长的眼神,他心中一惊,想起母后警告他,若是他日,他们兄弟相杀,那便都是你今日之过!
他一时心急,连连咳嗽了几声,萧鋆上前扶着他,连着将他带到椅子上,他一阵头闷气短,一时间天旋地转……
太子被他吓到了,连着跪在他脚边哭喊:“父皇!”
他恍惚想起,太子小时候,也曾十分乖巧,将将会走的小人,将脑袋搁在他腿上撒娇……
那人匆匆而去,李令俞独自进了院子,院子里空无一人。
她进了办公室,听见院子里有人进来,就出门去看,出了门见是严柏年进来,她笑说:“你怎么来了?苏大人说你回故乡拜访长辈去了。”
严柏年笑说:“我骑马不过三两日就回来了。去找了你一趟,结果说你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