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都过去了。”
周晚意本来以为这句话说出口会很难,但真当说出来的时候又觉得并没有那么困难了,她缓缓呼了一口气,这么多天压在心头的那口怨气也跟着说完的字句一起呼了出去。
“周晚意,”江厌咬牙切齿地问:“凭什么你一句都过去了就轻轻松松抽身走了?”
看着他这个样子,周晚意心头忽地涌上一股报复的快感。
她要让他也尝尝被拒绝一万次的滋味,只有当心被砸成一地碎片的时候,才会知道曾经拥有的有多珍贵。
空气中静止了几秒——
周晚意以为江厌是感情里的小白,至少要好久才能缓过劲儿来。
没成想他脑子灵光,一眼就将她的心思看透。
似乎是诚心来追人的,也似乎是察觉刚才失控有些过分。
男人重新抬起被按得通红的手又过来牵她的,语气很温和地道歉:“对不起,之前是我不好。”
高岭之花终究是折了腰,长期熬夜工作的眼尾染上绯色,看着真像一只被欺负得狠了的兔子。
他周身的态度全部软下来,开始走卖可怜路线。
但周晚意的心还是不争气地软了一下,像一滩被搅得一塌糊涂的春水。
手指被男人轻轻捏住,指尖温热传过来,身体的记忆让她下意识地想要去回握他。
“在川城那次,我其实是打算和你告白的。”
江厌说着说着还自嘲地笑了一下,“当时你把我拉黑了,我真的慌得都快要疯掉了。”
具体怎么疯,江厌没说,周晚意也就没刻意问。
她想要不动声色地收回手,却又重新被男人握住。
“之前的过往都可以不提,但这一次,换我追你。”
他学着她以前的样子,尾指装作无意地在她掌心划了几道,等酥麻上头时再问她:“好不好?”
月亮终究坠落海底,掀起波涛千万里,流光溢彩地在波浪上洒上朦胧的金光。
其实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后,周晚意也并没有特别开心。
她甚至第一反应就是想逃,面对这样的江厌,她无法再得心应手。
于是她挣开他,三两步跳下楼梯,“我先走了。”
步子很急,像是身后有洪水猛兽追着一般,让她避不可及。
急的她连衣服都忘了还给江厌。
等坐回车里,心情稍微平静了些,她才方才察觉羽绒服的左侧口袋沉甸甸的,像是装了什么东西。
未经允许擅自查看他人物件的行为不好,但一边口袋沉甸甸挂在身上又很是不舒服,周晚意皱了皱眉,直接去开车内空调,然后打算把羽绒服脱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