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网上有关于杨云若作品怀疑的声音,虽然很小声,可是却如星星之火一般,有燎原的趋势。
有人整理了杨云若的生平,几乎是从出生开始的。山村野孩子一般的童年,无圈可点的学生生涯,一片空白的交际能力。几乎就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透明到不能再透明的人物。大事小情从不见影,各种活动从不参与,要不是脑抽了一下参加艺考,赶上扩招入了魔戏,这辈子都跟新闻绝缘。如果不是靠着明星艺人的头衔,在娱乐圈摸爬滚打之后要不是欧阳明月提携,连龙套都没混上。就这样一个人,竟然会突然之间变得才华横溢,诗词歌赋信手拈来?
太不可思议,虽说怀才就像怀孕,显孕了才能看的出来,可是从来没见过什么过程都没有,直接生个大小孩的情况。
看看杨云若的过往,前面籍籍无名。突然之间像是划破夜空带着轰鸣的—烟花,轰一声就亮瞎大家的双眼。从《稳稳地幸福》开始,不管是歌曲,还是诗词小说,哪怕是自编自导的《万万没想到》,哪一样不是名流经典,能经久不衰?一个正常人怎么可能再这么短的时间内,创作这么大量的跨界作品。就算是现在顶尖的一流大师,也坎坎可以再相同的时间内创作一个行业的作品量,而且无法保证高质量。杨云若与这些大师相比如何?
由此可见,杨云若的成功并不是一个人发成功,很有可能是一个团队在运作。团队里面有专门负责歌词的,作曲的,言情小说家,武侠小说家,诗词大人,编剧只有这种包罗万象的团队,才有可能塑造今日杨云若的成功。
博文一出,瞬间就吸引了很多人的关注。很多人仔细一想也确实是如此,从来没听过哪个演员写歌写的比音乐人还好;从来没听说过谁混娱乐圈,还能写书写文章,就算偶尔有人出个自传什么的,那也是别人代笔,文笔也就一般般。可是你看看杨云若,着已经不是很好的问题了。一本《第一次亲密接触》让多少写小说的人汗颜,一本《连城诀》把武侠拉到文学的高度,几首诗词,是多少皓首穷经的学究长着都触摸不到的天际。
于是,越来越多的人相信,杨云若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团队。不管是真多相信,还是很多人觉得自己办不到那么别人也办不到的嫉妒,只要是看过这篇博文的人都产生了这样深深的怀疑。只要这个怀疑一日不消散,这个谣言就会一直存在。
可是,这样的谣言,又怎能轻易辩解地清楚。
文人的事情,最是难以弄清楚。要证明这些东西是自己写的,就像是去派出所证明自己是自己一样困难,基本上算是无解。从脑子中拿出来的东西,我要怎么证明?你既然已经怀疑,那么我的解释你信吗?
难不成真的现场写一篇给你看看?只是又有多少人能在能临场发挥随时来一篇传世名篇,又不是谁都是杜牧。所以自古以来,抄袭这种事情都是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
虽然也不都全是相信杨云若是一个团队在运作的,杨云若折腾那么久,毕竟还是有一些死忠粉的。只是这些人相对来说毕竟是少数,在这篇博文刚刚露头的时候被杨云若的粉丝打压过一遍之后,后面久再也压制不住,反弹喷勃而发,人数的优势人难过着哦片博文慢慢发酵,四散开来。
杨云若躺在床上,黑沉沉的窗帘遮住了快乐的骄阳,细缝中偶尔露出那如芒刺骨的光线。现在已经是中午了,只是,他还是不愿意起来。
也不愿意想起,想起欧阳明月,想起莫言。这两个名字,简直是梦魇般的存在,只要是一想起,总是把他这么多痛不欲生。就像是梦中有一只恶魔,不断的对你撕咬,咀嚼,吞噬。
“你满意了?”这是莫言电话中对杨云若说道话。
满意?不,杨云若不满意,但凡是早一点知道,故事肯定是另外一个结局。只是能怪谁,命运罢了。
杨云若在梦中以第三方的视觉去观看整个故事的,他站的角度更客观,可即使是这样也不得不说这样的故事很狗血,又不得不承认这是实实在在的是个悲剧。
半决赛已经结束了,总决赛马上就要到来。
总决赛的时候,以前做过嘉宾的艺人都会返场,沐乐瑶如此,那欧阳明月也是如此。自己又将再一次见到欧阳明月,用自己着不是杨云若又是杨云若的思想和身体去面对那个曾经深爱,又爱而不得的人。
欧阳明月杨云若叹了口气。上次的匆匆相遇,自己做了逃兵,几句话的时间久溃败而逃。那么这一次呢,自己是不是该堂堂正正地站在她的面前,大声的告诉他,我已经不在爱着你了。还是应该坦白的说,我不是真的杨云若,我只不过是另外一个世界的穿越客这样荒谬不可信的事实。又或者实事求是的说,即使我不是杨云若,即使但是在我接受的内心,还依然爱着你,这份爱并没有因为时间,乃至空间的转移变化,人物灵魂的轮回而消磨半分。爱就是爱,历久弥新,有着钻石般恒久远的坚韧和难以消磨。
自己和欧阳明月的缘分原本在莫言死的时候,在原来杨云若的那一句‘莫寡妇’的时候就已经消失殆尽了,可现实首这份感情竟然这种复杂的氛围之中保存了下来。
冤孽啊。
杨云若感叹道。原本的杨云若已经在这个世界消失殆尽,没有了一丝消息,却把这么棘手的事情留给了自己。自己本来是一个最怕麻烦的人,而现在竟然在接手最最最麻烦的事情。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着可以逃避,逃避所有的任何时候事情的地方,去哪里盖着被子,遮住眼,一直睡到了永远,那该有多好。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所谓的麻烦,那又是会有多么多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