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有些厌厌地摆了摆手,不再揪着桑枝不放,对桑枝说没事:“你走吧。”
桑枝狐疑的扫了少年一眼,向他又欠一身表示抱歉后,不为所动地走了。
徒留下少年一人,站在走廊里。
转过身,他怔忪地看着桑枝渐远的方向。明明一脸平静的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可那双漂亮的眼睛却仿佛要哭出来。
她真的好像桑姨,直觉和眼睛都告诉他那是又又,和小时候的又又如出一撤。
简直就是一个缩小版,一个放大版。
又又长大后,应该就是那般模样吧?
可是……
她说不认识他,不认识沉砚星,她问他沉砚星是谁?
沉砚星……是我啊。
半晌,少年收回视线,在桑枝看不到的地方,朝她来时的方向,一步步走去。
桑枝从洗手间出来,看着洗手池上方镜子里的自己,才发现唇瓣的颜色淡了。
因着刚才她不是低着头道歉,就是被少年的脸带走了注意力,完全没留意到。
额,别是刚刚自己撞了人……
还给印人家衣服上哪里了吧?糟糕。
这个猜想让桑枝对走廊上撞到的,莫名其妙的少年,又心生出一丝丝的歉意。
那个口红印子,会不会出什么问题?
会,当然会。
另一边的包间里,沉夫人看着自家儿子姗姗来迟不说,身穿的白衬衫上还明晃晃印着一个口红印?当即黑脸。
气到都直呼其名:“沉!砚!星!”
沉夫人问沉砚星要解释,沉砚星垂眸瞥见两片豆沙红,脑海里蓦地闪过他来的走廊上,小姑娘抿紧唇怂得要命的样子。
细细回想起来,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从不达眼底的笑意,这次溜进去了一丝。
沉砚星环视包间,看见了母亲絮絮叨叨提过的徐夫人和其女徐媛。
徐媛在沉砚星进门的刹那,目光就不敢相信的粘在那张俊颜上,在沉砚星的目光望过来时,双颊情难自禁地一红。
却在睨见他衬衫上的口红印时,原来还心花怒放的好心情,瞬间失落低迷。
沉砚星捕捉到徐媛的变化,勾起意味不明的笑容说道:“没什么好解释的,过来之前,一个小怂包委屈巴巴印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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