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伊莎焦急地问。
“小姐,你帮我给少爷说一声吧?“
“张妈,是不是勇哥哥又犯病了?“
“嗯。“张妈一听,眼眶都红了。
她有个小儿子,生下来就有严重的癫狂症,经常发作,还打伤邻居。
刚才打电话的是大儿子,说是又把邻居的小孩子打伤了。
张妈抹着眼泪水,去房间里收拾东西,这个时间,伊莎连忙跑到楼上,她打开自己书桌的抽屉,打开一个木盒子,这里面放着她平时积攒的铜元,还有几张银票,这都是她生日时,七哥和爷爷给她的。
她从里面拿出几枚铜元,又抽出一张银票后,再急匆匆转身下楼。
张妈正在门口穿鞋。
“张妈,您等等。”
张妈把鞋穿好望着小姐。
伊莎跑到张妈跟前,把银元和银票放到她手里“张妈,你拿着!“
“小姐,这怎么好意思?“张妈看着这些钱,激动得双手都在颤抖。
伊莎紧握着张妈的手,声音哽咽道“张妈,我十岁你就照顾我,我才给这么点钱,我才不好意思呢。“
张妈的眼泪怎么都控制不住,一个劲哗哗往上掉。
张妈心里着急,感动之际也不知道说什么,她感激地望了望小姐后小声道“小姐,九太太那儿,您见到她躲着点儿,别跟她顶嘴,啊?!“
她是真担心她走了,九太太会跟她过意不去。
她知道九太太不喜欢伊莎,想把伊莎从少爷身边赶走,她心里头安的什么心思,她也心知肚明。
“张妈,我知道,您快回去吧。“伊莎抿着嘴,催促着张妈。
张妈放心不下,走三步一回头,还差点跌倒在地上。
“张妈,您慢着点儿!看着点儿地。“伊莎十分着急。
这时,九姨娘站在伊莎身后,阴阳怪气地道“张妈怎么走了?“
伊莎吓了一跳。
“九姨娘,你走路没声音的吗?”伊莎恼怒。
“是你心中有鬼吧?“九姨娘没好气地道。
伊莎看都没看她一眼,便上楼了,走到一半,她又说“张妈今日可能回不来了,晚上你要吃什么自己做,我呢,不饿,就不吃了。“
她不是不饿,是不敢吃这女人煮的饭菜,还不知道这女人打什么鬼主意呢。
十二岁那年春节,爷爷带着全家去乡下老家祭祖,家里佣人也回家过年了,当时家中只剩下她和九姨娘,这个女人为了偷人,更为了堵住她的嘴,她居然给她下安眠药,她睡了整整三天三夜,直到爷爷带着全家回来,她才醒过来。
九姨娘还恐吓她,不许她说出去,要不然,就让人把她卖到妓院里去。
她在胡家老宅子住的七年里,九姨娘对她也很不友善,每次和胡雪发生争执,她都要暗中掐她,还动手打她,打完她总说是她自己不小心自己磕的。
尽管九姨娘心计颇深,可七哥也不是傻子。
所以,她十二岁那年,七哥便带着她来到丁香花园生活,爷爷还把张妈也叫他带在身边,一同照顾七哥和她的生活起居。
据说,九姨娘当年用了极不光彩的手段上了七哥父亲的床,又怀了他的孩子,七哥父亲才被迫娶了她,让她从一个绣娘一跃成为胡家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