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莽驾驶着车逃出来了,路途中书函昏迷过去了。他不得不去找一位认识的医生。到了朋友家,医生简单的处理了书函的伤口。
医生朋友说:“我是药剂师,只能处理到这种程度了。其他的,只能听天由命了。”
“费心了。”皇甫莽背起书函,“安宁城的人已经控制了这座城市,我要走了。”
“给。”他朋友将车钥匙递给皇甫莽。
“谢谢!”
皇甫莽弃了军车,换上了朋友的跑车。一路疾驰而去。
刺耳的警笛声,不间断地响彻着江州城的上空。
皇甫莽知道这座城市已经容不下他们,接管江州城的人肯定全力搜捕他们。他只能去海港区,那儿有一艘应急船,从海上离开江州。
他挑选偏僻的道路走,开到一处荒地,看了一眼进入熟睡中的书函。他下车,拨通了一个电话。响了三十几秒,对方接通了。
“老大!”电话那头人小声的说着话,“你现在在哪儿?”
“赶往海港的途中。”
“我们这边出了事情,逃出来的人算上我,只有两个人了。”
“你们两个还能行动吗?”
“没事。是死去的兄弟保住了我们的命,他们抵挡了进攻的人,我们乘机逃出来了。”
“我们在海港北区见。”
“那儿全部是警察。”
“现在他们应该撤回城里了,留守的人肯定只有十多人。”
“我听您的安排。”
“一会儿见。”
“收到。”
皇甫莽挂断电话,才感觉到寒冷的海风呼呼地吹着。他回到车上,书函醒来了。
“你醒了。”皇甫莽看着她,“暂时没事了。”
“我们逃出来了?”书函迷糊着,“杨梦狗~娘养的,竟然对我们下毒手。”
皇甫莽看着刚醒的书函,一脸的怒气,心里五味杂陈。
“他不会醒过来了。”皇甫莽看着她的眼睛,“那个狗~娘养的人,去陪伴徐叔叔了。”
“你带我去哪儿处理这伤口的?”书函看看腰部的包扎,看起来有点业余,伤口也微微疼痛,“我活过来了。”
“一个朋友,他是医生。医院那种地方,我们不可能进去了。”皇甫莽俯身,从后座拿起一袋食品,“吃点,垫垫肚子,我们还没有逃离危险。”
呜呜呜!一阵阵警笛声传来。
书函抬头望去,隐约能看见远处有警灯闪烁。
轰隆轰隆!天空中飞着几架侦查机,强烈的光扫过地面。
碰碰碰!偶尔响起刺耳的枪声。
阴郁笼罩了城市,市民都心惊胆颤的看着城市的夜空,他们耷~拉着眼皮,挣扎着不睡觉,担心睡下去后,再也醒不来。
皇甫莽和书函看着一闪一灭的居住区,心里悔恨不已。
“我们出发吧。”皇甫莽疲倦的声音,“呆在这儿的时间久了,很有可能被天空z中的飞机发现。老子还不想这么死了,一定得报这个仇。”
书函也吃了一个面包,恢复了点精力。
“准备去哪儿?”书函闭目养神。
“海港区。”
一个小时后,皇甫莽和书函抵达了海港区。他们闻到了海风中的烧焦味,也冷飕飕的。
留守在这儿的警察真的是十几个,没有超过皇甫莽估计的数量。他就知道城里其他地方发生了交火,又是凌晨了,留守这儿的人肯定很少了。
皇甫莽将车停靠在一个阴暗处,等着老鼠他们。
“我们出海后,谁来接应我们?”书函担心的问道,“没有人接应,我们得选择去西洲的其他地方,海上逃离江州,风险很大。”
“这个你不用担心。”皇甫莽安慰道,“蜀山城那边肯定有人来支援我们,他们会前来救我们。我们只需要上那艘我藏着的船。出海后,立马联络蜀山城。这种风险,我们值得冒。从大陆上逃离,更加困难。”
“蜀山城也许还不知道江州政变的消息。”书函说道,“毕竟安宁城的联合军队已经驻扎在城里了,又是夜间,那些新闻从业者也不可能第一时间掌握到实际的情况。”
“除了走海路,其他都有可能被他们堵截。”皇甫莽分析道,“第一,他们肯定认为我们不敢走海路,一走海路,我们就是死路一条,这样他们会疏于海上的防范;第二,他们在江州河、陆地肯定已经设置了卡点,他们肯定不会放过一只苍蝇;第三,航空线,我们没有飞机,根本就不可能。”
“但愿你的分析到位。”
“放心,阎王爷还不愿意收我老子的命。”皇甫莽望向正在打瞌睡的留守警察,“他~妈~的,这些的条子还挺负责任。等一下让他们尝尝老子的枪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