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少仰头望着高高的城墙,要命的是找不到城门,还有守夜人在站岗。独自一人行动,没有问题,然而有三个人跟在屁~股后面,这就强人所难了。
高层人只通知他们去援助,就这么简单,明了是明了了。从何处着手,不清楚找哪位,没有联系方式,基本的电话号码也没有,一头雾水。
普少知道自己不可能飞跃到城墙上,大声喊:“我是来帮助你们。”接着带上三人。
这不现实。得想想其他办法。
漫天飞舞的雪,窸窸窣窣的下着。天色暗淡下来,城内灯火辉煌,射得空中的雪花舞动起来。
“队长!”牙乌说,“您先进去,等联络到人,再来接我们。我们留在这儿。”
“这个方法到是行得通。”普少说,“但是我们不能从南边进,到北边。北边的太平军可能比南边的少,行动起来方便。”
太平军的大部队驻扎在南边,向着东西两边方向逐渐减少。这么看来,北边甚至没有驻扎着太平军。
“这么说来,从北边进城最安全、最保险。”石海说,“守夜人也有可能相对少。”
“哪个方向都一样。”萧龙说,“双方都是高度警惕,士兵哪敢怠慢了一个方位呢?”
牙乌和石海看向萧龙,萧龙装作没有看见。
“不管情况如何,我们先到北边看看。”普少正常的语速说,“关键是你们,等我进城后,外面会发生什么情况不清楚。而看太平军的驻扎,北边有可能没有或者少,万一发生意外,你们三个人保住自己的小命,不要管其他的。”
石海说:“我赞成这个方案。”
其余两个人没有立即回答,保持沉默。
普少说:“太平军有一支钢铁之师,每位士兵都被植入了一种新型武器,身体变强壮。据说一般的子弹打不进他们的身体。”
普少这么一说,其他三人想起那支走在最前面的队伍。
这支队伍不乘坐~交通工具,直接双脚走路。从太平城走到北平城,而且一直是在队伍的最前面。这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情。
如果遇上如此强大的士兵,结果会怎样。想到这儿,三人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三人异口同声说:“我们从北边进城。”
普少一脚油门下去,雪车从西边往北方向走。
一路上,普少小心翼翼,不仅绕开太平军,还得留意城墙上的守夜人和坑坑洼洼。
“普大哥!”坐在副驾驶位的萧龙说,“您真的记不起自己在大陆的生活了?”
萧龙一直留意。发现普少熟悉大陆的生活习惯,他能不自觉的作出相应的反应;而他们就显得有点苯脚笨手。
“完全没有印象。”普少说,“你问这个干嘛?”
“说不定以前的您是一位厉害的人物。”萧龙说,“假如这样,您直接去找市长,说不定市长认识您。”
“石海!”普少往后扭头说,“你查查北平市长,看看我能不能记起来。”
“好,队长。”
石海噼里啪啦的打着字,快速的浏览着。一分钟后,找到平北市长的名字。
“恩!市长叫刀锋,男性,四十多岁。”石海往下拉着鼠标,“十年前坐上北平市长的位置。他的年龄和您队长相差不大。”
“记不得这个人的名字。”普少说,“完全陌生。”
“这个难办了。”牙乌说,“记不得市长,组织那边又不能问。我们怎么入城?入城后,对市长说我们是帮助他的人,人家肯定怀疑我们。”
“暂时不管这些。组织安排的任务,我们必须去做。”普少说,“到了北边看看情况。”
一直绕来绕去,到达北边用了两个多小时。
普少的估计不错。太平军没有出现在北边,城墙上的守卫人员也相对较少。
“你们留在车上,我先进去,探明情况,再联络你们。”普少下车,慎重的嘱咐,“没有我的消息,不能千举万动,记住了。”
“清楚,我们等您的消息。”
弓箭为何一直长存于世,最主要的一个原因是绝对服从命令。
普少回望一眼掩藏起来的雪车。如果提前不知道藏着雪车,真看不出来雪松之间有一辆雪车。
呼!全身上下雪白的普少,一飞冲天。他不断升空,垂直距地十公里后,感觉身体有点吃不消。平常是离地十二公里,今夜不行。呼吸困难起来。
普少心想这大概是雪的缘故。普少停留一会儿,飞向城区。
“嗨!我累了。带我走吧!”普少听见有人在头顶上说话,“你得离开这儿,带我一起走。”
又是那张熟悉的脸,普少呆呆注视着她俊俏的脸庞。
“你究竟是谁?为何一直跟着我?”
“普少!不要执迷于争权夺利中,带我离开。我累了。”
呼!一阵强烈的暴风雪吹来。
普少睁开眼,原来自己又陷入幻觉中。
普少真的很疑惑。有时候他分不清楚哪个是现实,哪个是梦境。每个场景都太真实。
这么想着,低头一看。自己已经飞到北平上空。
暴风雪持续着,风呼呲呼呲的吹着,漫天飘着浓浓的雪。
这给普少创造了行动上的方便。一方面风雪裹住他身体,另一方面守夜人冻得飕飕发抖。
普少俯冲下去,落在一处没有人站岗的小街。
“石海……石海……”普少紧靠着转角的旮旯处,“收到请回复。”
“收到。队长!请讲。”
“能不能查到市长的住址地或者市政府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