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函拨打了几次皇甫莽的电话,对方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
书函知道皇甫莽已经离开白市,不打一声招呼,又一个人悄悄地走了。
她想去找联络员,却发现自己手上没有他的资料。联系蜀山,也没有任何关于皇甫莽的行踪。
书函又一次去前一次皇甫莽住过的房屋,再一次见到一家寻常百姓人家,两个小孩在门口嬉戏。
“白莲!”书函坐上副驾驶位,“皇甫莽应该是一个人走了,整个白市都不见他影子。我担心他一个人去太平城。”
“这可怎么办?”白莲看着书函紧张的表情,“除了专用手机,没有其他方式能找到他吗?”
“没有了。”书函无奈的望着那栋房屋,“我们都是特工型的人,善于隐藏自己。他不想让我知道,肯定很难找到他。”
“我们想想办法。”白莲驱动了汽车,“就像你说的,万一他独自一人去太平城,这事儿就难整了。”
“但愿他不要做出这种危险的选择。”书函说,“再厉害的人物,深入太平城,肯定受到重创。现在在那儿机关重重,高手如云;罗俊又是新败,他身边肯定有很多保护的人。如果皇甫莽真的去找罗俊,后果不堪设想。”
“书函!你也放宽心。”白莲说,“皇甫莽应该不会做出送死的行动,他懂得拿捏尺度。不着急,我们好好想想办法。”
“谢谢你的好意,这个事情我自己去办好了,不能麻烦你们。”书函说,“白市已经处于危急之中,你不能分心。我仅仅是在意皇甫莽不辞而别,前一次离开蜀山他也是一声不吭的走人。以后,他肯定一个人独来独往,不会再和我商量任何事情。”
两个人离开驱车离开。
一路上,两人说着皇甫莽。
后来,说着说着,书函意识到皇甫莽是顶级的高手,做事情肯定把握火候,自己等着他,或者无意得知他的行踪,就这样了。
另外,书函想起身世方面,理解了皇甫莽的做法。也许,她和皇甫莽两人需要好好的分开一段时间,调整状态。
“我不想皇甫莽的事情了。”书函说,“他有自己的苦衷,上一次,他离开蜀山不辞而别。一开始,我很生气,后来,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我都恨不起来。这一次,他悄悄地离开白市,大概是不想让我跟着他受苦。哎!随他吧!”
“嗯!”白莲说,“他身手不错,只要不莽撞,不会出事。总有一天,他会回到你身边。”
嚓!刹车毂摩擦轮胎的响声。
车子停在一座高楼前面,一位保安人走过来,泊走了车。
“我们来这儿做什么?”书函仰头看看一百多层的高楼。
“我妈妈的工作室在这儿。”白莲也抬头望着高楼,“我妈妈说以前我没有失忆的时候,经常陪她来这儿,看她设计一件件的衣服。而且,我还是她的御用模特。可惜,我什么都记不起了。好像我妈妈说的这些,都与我无关。”
白莲说着,收回视线,脸上没有任何波动。
书函很想读出她是伤心还是喜悦,然而白莲的表情一直保持一个样,如平静地水面,没有涟漪。
“你想不起曾经的往事,心里会不会难受?”书函问,“这会不会……”
“不会的。”白莲起步,书函跟上,“我感觉不到任何的失落。”
白莲想起了普少。他一脸的平静,即便她砍掉他的手,普少依然很沉寂,没有暴跳起来,也没有大喊。
没有感情,心静如水。这是手术后遗症吗?但也不对呀!白莲肯定自己有些时候还是产生情绪。
“白莲!动过你记忆的人,你有眉目了吗?”书函问,“找回记忆,对你来说应该很重要的吧?”
书函想想没有记忆,记不起接近三十年的往事,生活得肯定有点不完美。
“弓箭。”白莲的语气中有点愤怒的成分了,“我已经找到弓箭留给普少的证据,我是被弓箭的人陷害。”
弓箭,又是弓箭。书函回到蜀山之后,已经不止一次听说弓箭,也查阅过相关的资料。
弓箭这真的是魔鬼一样存在于世的组织。
“这就难办了。”
“现在,我头疼的是弓箭的总部在哪儿的难题。”白莲说,“一旦有了它的地理位置,我肯定去找它的麻烦。”
“到时候,算上我一份。”书函说,“我助你一臂之力。”
“嗯!谢谢你了。”白莲说,“肯定需要你们的协助。弓箭是一个恐怖的组织,我一人闯,掀不起什么风浪。”
两人说着话,到了赵芬的工作室门口。
两人没有马上进去,而是站在外面,看着赵芬正在给“白莲”讲解相关的设计知识。
“你的妹妹够辛苦的。”书函说,“晚上学习,白天学习,学习这个学习那个。我总觉得有一天她的成就肯定在你之上。”
白莲也很赞同书函的话,荆棘确实很努力、勤奋、专研。
“肯定的。”白莲说,“她一直像海绵吸水,接受着新事物。而且,她的悟性很高,掌握得很快。我们进去吧。”
咯咯!白莲推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