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葭很煎熬,这么重大的事情,要如何去告知其他人,而不引起白市局面的混乱。
半个多月了,白市的人在煎熬中度过。
今天好不容易迎来了一个轻松的夜晚,这个事情一定得妥善处理。
苗葭又度步到窗前,凝视着夜幕下的城市。
而在另一边的马俊,不停地抽着一根又一根的烟。
马俊的脑袋已经气愤到了极点。
上午,他收到南东军围攻白市,却惨遭损失,夹着尾巴,灰溜溜的撤兵。
下午,他就收到白红被杀的消息。
那一分钟,马俊的怒气冲天了,很想带兵杀回南北城。
他立即召集部下的指挥官,商讨返回南北城一事。
指挥官们表达了单良市长杀白红是错误的举动,也指责秘密地行动。大家的看法是白红是当今世上的英雄人物,不应该杀。
马俊听着他们慷慨的指责,心里很欣慰。
“市长做了不义之举,我们杀回南北城就名正言顺了。”马俊说,“你们有何看法?”
“首长!市长是做了这种有侮南北城的事情。但是,我们不至于倒戈。”
“首长!如果我们杀回去,与市长又有何区别?城里有我们的亲人,我们举起刀,砍自己的亲人,这是大大的不孽。”
“首长!我们都敬佩白红,但是也不能为了他一个人,我们背叛南北城的人民。”
马俊听着各位指挥官各说其言,从个人层面上看,所有人都赞赏白红的为人,但是南北城是自己的家,单良再怎么可恶,他们也不能杀回去。
听着他们的话,马俊气氛的情绪也稍微平静下来。就像他们所说,这刀不能砍到同胞身上。
马俊正在和指挥官商量回杀之时。
单良的影子出现在会议桌上。
“大家听好了。”单良严肃的口气说,“从现在起,我宣布,解除马俊的兵权。明天,即将有新上任的首长,前去接管剩下的队伍。”
“市长!”马俊说,“罢免我的职务,这不是你一个人能在作出的决定。我不接受这个结果。”
“市长!”一位指挥官插话道,“这不合规定,程序上就有问题。市长!我们不能接受这个结果。”
“市长!”另一位指挥官说,“这个处理结果,我们恕难从命。马俊首长从未有过错,他一直带领我们攻打南东城,怎么说解除就解除呢?”
“停停”单良怒吼道,“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说话了?你们好好的带兵,再多说一句,我连你们一起罢免。”
“市长!”马俊说,“你脑子发热了?前一分钟你杀了白红市长,现在你又来杀我,这是什么情况?我不怕战死在杀场,但是被你这么一弄,我不甘心。”
“市长!”几位指挥官一同说,“我们不接受这个处理结果。市长!你是滥用权利,怎么能一个人说就定了呢?”
“再多说一句话,我全部处理。”单良满头的汗水,“就是你们将南北城带上不归之路。一定要严格处理马俊。”
“随便你。”马俊说,“我接受这个处理。但是我手下能不能接受,就看你自己了。”
“马俊……”单良说,“你造反了?”
“市长!”马俊说,“我没有造反,是你将我逼上绝路。”
罗俊说完这句话,单方面挂断电话。
“大家如何看?”马俊沉重的语气,“单良已经疯了。我们在前线辛辛苦苦的打战,他却在背后玩什么都不知道。”
整个会场很安静,出奇地安静,所有指挥官气鼓鼓的。
前一分钟,大家为白红的死而不平,下一分钟,又来整出这处戏。
马俊在士兵心目中的位置很高,比单良的影响力大多了。而且,这前线作战的士兵,都是马俊的人,那些亲市长派的人,留在南北城了。
“首长!”有个人说,“看来我们走投无路了。”
所有指挥官清楚,单良单方面解除马俊,表明了他的态度。
“首长!这形势不太好。”又一个智指挥官说,“这次是你,下一次,就是我们当中的其中一个。”
各位指挥官清楚当初南北城与白市的结盟,马俊是支持结盟,给单良施加很大的压力。看这情形,单良是在清除赞成派。
“对呀!”好几位同时说,“市长是逼良为娼。”
马俊摆摆手,示意大家停止讲话。
“市长太小人了。”马俊说,“我原本是首长,即便夺取了政权,也带不好大家。我只适合做一名军人。但是我作为军人也有自己的底线。我早受够了单良,他一直是小人之心,对待我们。”
“对……对……”指挥官嚎叫道,“之前我们不赞成首长你,现在,我们支持你。”
“刚刚我说了,杀回去南北城,是想拿走白红的尸体,去投奔白市。”马俊说,“我只适合打战,不合适做市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