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么样?!你手里有刀子,有权利,有可以左右别人生命的无去哪里,你问大副现在能怎么样,还能怎么样,当然是带你们去。
当然,如果只说出这种话来,那也就不是都汉了,话音一顿,都汉接着说道:“当然,您也可以不同意,不过呢,您的安危我可以保证,毕竟您是这船上的眼睛嘛,可是剩下的人嘛,您只要走错一步,我就捅一刀,你不实时汇报地点时间,我还给他们一刀,直到宰一个人,或许你愿意回去之后所有人都死了,除了我们这帮人还有你,但是那样的话,我也就只能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你身上。”
“你看看。”伸手用手中的刀子指了指,接着说道:“这船上现在都是我的人,他们都听我的,到时候把你往局子里面一送,我们兄弟几个继续逍遥法外去了。
胡萝卜加大棒,我心中暗骂,不过依旧在心中骂着都汉实在是个法盲,先不说到时候你这手底下的人在审讯的时候会不会绷不住把不该说的都说了,你就真以为凭你一句话,警察就真不不管其他人的证词,然后把你们放走?
出海的时候船上二十多个人,回来的都是你们n省的老乡,这些都是大副一个人做的?或许只要不是傻子,应该都能猜到吧?
大副嘴角撇了撇,并没有说话,我明白他应该和我想到一起去了,这都汉,着实没什么脑子,可就算是这样的人,他手握权力,又能怎么样呢。
都汉说完,很满意的眯了眯他原本就不大的眼睛,靠着椅子闭目养神,只不过时不时要睁开眼睛看看大副的表现,可那握着刀子的手,很显然却时不时的要攥上几下,生怕他掉下来一般。
许久之后,大副叹了口气,与其平淡的说道:“我可以答应你的这个要求,去霓虹国我也可以带你们去,但是你们必须要跟我保证,不许对其他的人起非分之想,不许再伤害无辜,而且把你们送到霓虹国之后,你们要立即下船,我们要赶紧离开,毕竟,海岸上会有巡逻队,真的到时候能不能靠近都很难预测。”
都汉没想到还有巡逻队这个说法,脸色微微的有些变化,探出半个身子,对大副说道:“怎么,还有巡逻队?”
靠,我在脑中又是骂了这都汉一句蠢货,而大副这才接着说道:“当然,人家的海岸线自然有人巡逻,我们着船声音很大,靠近的时候很有可能会被发现,都必须考虑在内,我只负责把你们送到近海岸,剩下的事情就是你们自己去做了,但是你必须要向我保证,这个过程中,其余人的性命你不可以在伤害了!包括老夏在内!否则我绝对不会再给你们开船!”
闻言,都汉脸上青一阵紫一阵,很显然他是想要要了老夏的命的,很可能之所以留下他来,就是想要等到他虐待够了之后,最后再慢慢的折磨死,可大副的这句话,显然已经让他断了这个念想。
脸色变得有些难堪,都汉沉吟了片刻,这才点点头道:“行,我答应你,但是大副咱都是实诚人,你可别忽悠我,行了,现在开船去吧。”
大副在人的押送下准备前去驾驶室,而都汉这时似乎才终于想到了什么,对着窗户外面大声喊道:“大副,你跟俺说明白了,到底得多少天到。
“十天!”
……
小波紧靠着我坐在上铺上,胳膊上被绳子系成了一个麻花,而原本已经重新获得自由的我,再次被捆上,也在我的床铺上老老实实的坐着。
当一个人站累了的时候,都知道坐着很舒服,而当一个坐着的姿势太久了之后,也依旧会有些痛苦。
我感觉自己的屁股已经有些发麻,可我没有丝毫的办法,他将我的胳膊脖子和脚踝以一个非常奇特的形状系在了起来,我连动一下都没有办法,最后都让我的脖子隐隐觉得要断下来。
开始还算好过,可是超过了两个小时之后,我真的怀疑如果现在给我松绑,我还能不能恢复原本的样貌,甚至会突然在脑海里想到干脆给我一刀解决了就算了。
小波胆子太小,很显然不是他们这帮穷凶极恶的人喜欢的类型,他们喜欢能够干活又帮他们解决事的人。
而十个人此时手中多少都有了武器,看守我们的两个人中,就有那个戴着厚重眼镜,老实巴交的干瘦男人。
而整个船舱内,除了投靠过去又被挑选作为属下的几个稍微健壮又很听话的人之外,其余的人都只能老老实实被捆在床上。
能躺着的算是比较幸运的了,向我这种被以一个很难受的姿势捆住然后一动也不能动的,显然还占大多数。
厚重眼镜手里拿着那瓶中午他们喝过的二锅头瓶子,不过似乎他并不愿意握在手里,放在一旁的床板上,而另外一名看守人则运气比较好,手里攥着一个钓鱼的鱼钩,那东西虽然不大,但是分量却是很沉,如果砸在脑袋上的话,很有可能会砸个万多桃花开。
此人似乎对厚重男人老实巴交的样子非常的不满,更是觉得让自己和这种人共同看守其余被捆住的船员有点让他丢面子,眼睛时不时要撇上一眼,似乎能够依靠这个才能让自己感受到与他的不同。
而旁边被捆住的人,也大多是平日里不苟言笑老实巴交的人,不过有些令人惊讶的是,那名总是偷偷瞟我的男人,以及那位总是看书的大学生,却并不在这些人之列,似乎已经被派去去做别的事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浑身上下已经快要散架,终于忍不住,低声对着厚眼镜片说道:“老哥,老哥,帮我松松绑,我实在受不了了,身上的血感觉都不流了。”
厚眼镜片似乎没什么主意,抬头看了一眼那名同伴,而后者似乎已经靠着墙睡着了,这才缓步走到我的身边,用手松了松我肩膀上的绳子,对着我说道:“我也不敢给你都松开,我怕……”
这还是我第一次听见他说这种话,我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绳索哪怕只是稍微的松快了一点,也让人觉得舒畅了许多,我抬起头来,接着对他说道:“你真打算去霓虹国,想好了去了要干啥了么?”
厚眼镜片微微摇头,脸上的表情依旧木讷,很显然他并不知道该怎么去做,对于没有丝毫办法,性情又很愚钝甚至是有些懦弱的他来说,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看着别人的脸色继续过日子。
不过现在对于他来说,能够换上自己的一条小命,或许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