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痒,他喉咙也有些发干。
周梵倒是没怎么注意,因为她只顾着认真扶他。待她扶着他走过黑白分明的斑马线,抵达对面医院的门口时,她听到梁殊择比平时稍微低哑的声音。
“周梵,有皮筋么?”
周梵今天出门没带皮筋,也没意识到她头发扎到他,便说:“没啊,要皮筋干什么。”
一小会后,梁殊择说:“在这等我。”
周梵慢腾腾应了声,看到梁殊择往旁边的便利店走,没人扶他也走得挺利索。
周梵看到他干脆利落的步伐时愣了下,一分钟后,梁殊择朝她走过来,递给她一个皮筋:“随便绑一下。”
皮筋是鹅黄色的,还不是那种简单的小皮筋,皮筋上还绑了个小兔子,周梵接过,碰了下它,抬眼看梁殊择:“忽然让我绑头发做什么。”
梁殊择:“不热么?”
周梵抹下后脖颈上泌出的一点水渍,看了眼小兔子皮筋,随口道:“那家店就没有普通皮筋卖吗?这个看上去还挺精致漂亮的。”
她掀眼,和梁殊择眼神短暂交汇下,看到他薄唇轻启:“是要我帮你绑头发吗?”
周梵眼神顿一下,抬眼看他,晃了下双手:“我手有点脏,你帮我绑下,可以吗?”
就在这一秒内,她看到梁殊择滚了下喉结。
周梵像是意识到什么,又再次朝他看过去。
梁殊择便拿着兔子皮筋,漫不经心地靠近她,走到她身后,指节分明,将她头发悉数捞在手心。
周梵背部僵了下,便听到梁殊择在她身后落下一句话,砸在她肩膀上。
“低的还是高的?”
周梵说:“低的。”
梁殊择:“紧一些还是松一些?”
周梵:“松一些。”
几秒后,她便感受到梁殊择的手很快地将她头发全部扎了起来,低的,松的,松散地绑着,但力度控制得刚好。
周梵绑好头发,余光里能看到梁殊择身影覆盖着她。
“你好像不排斥我。”
她听到梁殊择说。
周梵顺势抬头摸了下皮筋上的兔子,轻轻地舔下唇,在心里说:“怎么会排斥你。”
她看梁殊择,问他:“先去挂号?”
梁殊择说:“刚在手机上挂好了,三楼科室。”
“哦,”周梵说:“那去三楼。”
两人便往电梯方向走。电梯升至三楼,周梵和梁殊择走出来,朝科室外的长椅走去。
梁殊择说:“你刚刚好像挺生气?”
周梵坐在长椅上,抬眼看他:“刚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