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不起来了,”他将车窗打开一点, “一点小事。”
周梵杵着下巴:“哦, 私事。”她干巴巴地说:“还是我不能知道的私事。”
过几秒,她听到梁殊择嘴角扯起,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笑。
半晌,周梵说:“哦, 我知道了。”
梁殊择睨她一眼。
“你之前不是说你给女生写过告白信?你是回来见这个女生的吗?”周梵问。
梁殊择笑得肩膀微抖:“周梵, 你能别瞎猜?”
红灯。
周梵伸出五指在梁殊择面前晃了晃,弯唇:“我猜得合情合理。”
“不是, ”梁殊择拿出手机,手指拨着什么,一会后, 将手机屏幕展示给她看, “就6月5号那天的聊天记录, 我去我妹妹学校了。”
他顿下, 扬眉:“没找别人。”
周梵潦草扫了眼聊天记录, 哦了声。
“行吧。”她说。
梁殊择又笑, 淡漠的单眼皮笑得弯起。
周梵瞪他一眼, 不理他了,任他扯笑。
她乌黑的长发散着,一会后,周梵觉得热起来,车厢里开了空调也没见效,可能是心里燥热。
她打开包找皮筋,将包翻遍都没找到,她慢腾腾掀眼看了眼口袋和自己手腕,都没找着皮筋。
估计是昨天不知道哪时清理包里的杂物,将皮筋一并清理掉了。
现在她浑身上下都找不到一条皮筋。
想绑头发却找不到皮筋的时候最难受。
周梵倚在座椅上,调整下坐姿,这个口袋找找,那个包里的隔层又翻翻,恰好和梁殊择眼神撞了下。
她看到梁殊择唇动了动:“找什么,和兔子似的,不停地动。”
周梵被他这比喻逗笑:“谁像兔子了,”她摊出手:“没找到皮筋,绑头发的。”
过几秒,她看到梁殊择单手打开个下面的隔层抽屉,从里面拿出个皮筋,抛给她。
周梵惊讶地接过来,像宝贝一样地左看看右看看。
她睁大眼:“你车里怎么还有皮筋。”
“你不是总忘带?”梁殊择睨眼她,“记性一点也不好。”
对此,周梵是承认的。
她总是忘记带皮筋,也总是记性不好。
“兔子多可爱呀,”周梵说,“我小学养了只兔子,可爱死了,”她陷入过去的记忆,弯弯唇:“可喜欢那只兔子了。以后我还养一只白色的兔子。”
忽然又想到那些难过的事,她唇线拉平:“不过那只兔子最后被周峪嘉害死了,周峪嘉这个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