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晴跟在两人后头,一脸闷闷不乐。
林有天拉起刹车,忽然道“岳父,晴儿似乎有话与您说。”
韩晴黛眉一扬,虽然她的确有话要说,但这会儿她气的根本不想说话。
韩父驻足停下,回头看了眼自家闺女,叹息道“晴儿可是气爹?”
“是。”
“那晴儿希望爹怎么做?”
韩晴抿唇,许久才道“我知爹顾念母子之情,如今断绝来往也是最好的法子,只是他们不痛不痒,晴儿着实气。”
哪怕真的断绝关系,心痛的也只是自家老爹。
韩父摇头一笑“旁的都是外人,从此往后爹不会再让你们受委屈。”
似是不愿再提,韩父扯出一个笑脸“咱回去看看子丰。”
韩晴也惦记着子丰,方才被怒火冲昏了头脑,连弟弟的详细状况都没有问清楚,只听子月说险些性命不保,就已愤恨不已。
她一边走一边向韩父询问韩子丰的病情。
一问才知,子丰现下靠着参片吊命。
大年三十连夜赶去县城,大过年的几乎没人出诊,若不是遇上好人,怕是再也见不着子丰。
家中买不起百年的老参,幸亏韩晴上回给的银子还剩下十两,十片薄薄的参片也能撑上十天。
韩晴一阵后怕,子丰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只是失血过多,小孩子倘若补不回来,身子从小亏损,体弱多病怕是不好养活。
三人说着,已是回到家中。
韩母焦急守在门边,神色紧张害怕。
韩晴忽然觉得自己太过冲动,平白让爹娘担心,只因太过在意,才会乱了阵脚失了分寸。
她抱住瑟瑟发抖的韩母,低声自责“娘,是女儿不孝……”
“傻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