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的确如楚苒所料。
那天,孝武帝照常在御书房内批阅奏折。
突然心口传来闷痛,他还未来得及站起身,便吐了口血,昏了过去。
等到大太监发现之时,身子已经凉了许多。
所幸鼻息尚在。
太子传遍了太医院所有的太医,没有一个人有解决的办法。
国君昏迷不醒,这是多么严重的事。
大太监一看事情兜不住,只得将所有的事向太子殿下全盘托出。
听到自己一向坦荡的父亲,为了谋害楚裕和谢轩,竟将数十万将士的性命置于不顾。
他痛斥孝武帝糊涂!
可尽管内心痛恨,但一声孝字大过天。
他让大太监将那下蛊的江湖道士寻来,让他为孝武帝解蛊。
那道士一见孝武帝的面色,吓得不行,心道不妙,奈何太子的威压在前,他只得颤颤巍巍地将手探到孝武帝的脉搏之上。
绝望的情绪几乎要将他淹没。
他把完脉之后,“扑通”一声,便跪在地上。
“太子殿下,这......这......”
见他这惊恐万分的表情,太子的心坠了坠,“但说无妨。”
“陛下身体里的母蛊,已经入了心肺,恐.....恐......”
“什么?”
“恐无力回天啊。”道士满脸惨败。
“为何会入了心肺?!”太子的神情隐隐有些崩裂。
“因为......因为子蛊已经排出体外。”
“子蛊为何会对母蛊有这么大的影响?”
“这......”那道士的额头上已经隐隐冒了冷汗,“就相当于是一个契约,当子蛊和母蛊分别植入体内,契约就生效,一旦有人单方面毁坏契约,那两方的身体都会受损。”
“怎么样才算毁坏契约?”
“尚未解蛊之前,一方的蛊虫擅自排出体外,抑或是,死亡。”
“萧修没死。”太子沉吟了一会,“那便是说,他已经将蛊虫,排出了体外,是么?”
“回太子殿下。”道士颤颤巍巍地回道,“应......应该是。”
清楚了来龙去脉的太子殿下,一脚踢向匍匐在脚边的道士身上,“你个混账!”
“为何不提前将此事说清楚!”
“奴才......奴才同陛下说过了,陛下说......没关系。”
“我们都以为......不会有解蛊的人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