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杏不敢耽搁,立马带她去了柴房。
安杏那一棍子敲得有些狠,丫鬟还未醒,安杏去屋后的水缸里舀了一盆凉水,直接泼了过去,那丫鬟才终于吸了几口大气,睁开了眼睛。
一番审问,那丫鬟将这几日外面流传的谣言,一一都说了出来。
安杏脸色白了又白。
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怪不得昨儿,将军突然调兵,将医馆围得密不透风......
这谣言传下来,可还了得。
安杏见沈烟冉的脸色也不太好,赶紧将那丫鬟五花大绑,又塞了个布团在嘴里,忙地带沈烟冉回了医馆。
回来后,沈烟冉便开始熬药。
如今一副药煲好,天色也暗沉了下来。
安杏出去让人张罗了马车,两人一路赶去了南边的隔离区,人刚到门口,便被槐明拦了下来,“奴才将药带进去,四姑娘请回吧。”
沈烟冉没给,往前走了一步,“我问他几句话。”
槐明却将路堵得死死的,就是不让。
僵持了一阵,槐明倒是将沈烟冉请到了一边,突地从怀里掏出了一块锦布递给了沈烟冉,照着江晖成的原话同她道,“将军说,他出征关边时,寻到了一块美玉,亲自画图,让人磨出了几件东西,托林三公子带了回去,玉佩是给沼姐儿的,镯子给江夫人,唯有一只镶嵌了红宝石的簪子,是给沈姑娘的,那颗红宝石,是将军从自个儿的佩剑上取下来的,想同姑娘说,征战的两年里,他甚是思念姑娘,可惜后来从未见姑娘佩戴过,如今将军又用佩剑的红宝石重新给姑娘做了一只簪子,前缘虽断,往后就当是个念想,还请姑娘收下。”
将军一早就知道沈姑娘会回来,吩咐了他,在这守着,万不可让她进去。
槐明虽觉得这一番话太过于荒唐,完全无法理解,但主子要他如此传,他便一字不漏的传给了沈姑娘。
槐明说完,沈烟冉的脸色如蜡,一动也不动。
还是她身旁的安杏替她接了过来,安杏也被槐明的一番话说得云里雾里的,低头轻轻地揭开了手里的锦布,确实是一只镶着红宝石的玉簪。
安杏眼圈一红,递了过去,“小姐......”
沈烟冉木讷地看了一眼,心头突地窜出了一股不安的狐疑,良久才抬头问槐明,“是他不让我进去的?”
槐明只埋着头道,“将军说,沈姑娘不必担心,这场瘟疫沈姑娘已经治过一回,上次能成功,这次一定也没问题。”
安杏越听越糊涂,转头疑惑地看向沈烟冉,却见其脸色平常,并无意外。
“小姐......”
沈烟冉迟迟没说话,半晌,心头的那股惶恐不安才又平复了下来,终是后退了一步,没再往前。
槐明松了一口长气,又才伸手去接她怀里的药罐,“沈姑娘将药汤给奴才吧,奴才拿给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