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为了她来了一趟江南的沈家二公子沈安居,这回无意在医者大会上拔了一个头筹。
比赛结束后,沈二公子第二日便离开了江南,沈烟冉并没有跟着一道回去,只给了沈安居一封信,“帮我交给父亲,一年后,我必定会将他给的那张药单子,全部参透。”
沈安居惊愕地看了她一阵,倒是突然就平静了,直截了当地问她,“你可是喜欢陆梁?”
当初从幽州回来,沈烟冉是跟着陆梁走的。
后来回到芙蓉城,又跟着陆梁一道来了江南,还同江晖成退了婚,沈安居能如此想,实属正常。
“不论兄长信与不信,我同江晖成退婚,都同陆梁没有关系。”沈烟冉轻松地对着沈安居一笑,“我只是想出去走走,等明年回来,我便乖乖地听从父母和兄长的安排。”
那便是对陆梁没什么意思了。
沈安居更想不明白了,只觉得头痛,“你一个姑娘,你能去哪儿......”
“兄长忘了,我可是曾用你的名字,闯过军营。”
沈安居:......
“兄长放心,我会沿途留下信件,虽说是游历,但多半也是为了咱们沈家那张药单子,我参透出来拿给父亲的部分,都是市面上能寻到的药材配方,余下的一部分,药材能极为难寻,我想趁此机会,出去走走,还请二哥帮我同父亲说说好话。”
沈安居叹了一声,将头扭到了一边,“要走就悄悄走,可别说是我放你走的。”
沈烟冉一笑,“成。”
沈安居走后,沈烟冉依旧留在了江南,等着接下来的药材拍卖会。
没过几日,长安的消息便传了过来。
“你们可知道,江家和沈家退婚了!”
“当初我就说门亲事不当户不对,这两家怎么也扯不到一块儿,且沈家四姑娘上回并没有去长安,而是跟着少东家......”
“你可别乱猜,那沈家四姑娘也是个可怜的,长安那边传来的消息,说是江将军在马背上受了伤,不能人道,一个多月前便主动向沈家退的婚.......”
“这,真的假的?”
“将军一月个前,已经入了道观,你说是真的还是假的......”
原本退婚的流言热度还未过去,江晖成这一入道观,几乎做实了他不能人道的传言。
消息一传出来,几乎炸了整个江南。
安杏不过是去了一趟早市,周遭全都在议论此事的人,安杏听完脸色都变了,匆匆忙忙地赶了回去,进门就唤了沈烟冉,“小姐......”
沈烟冉正在折腾她的草药,一杆桐秤拿在手里,认真地看着秤杆上的刻数,闻声眼睛都没挪一下,“怎么了。”
安杏压根儿就不相信那些传言是真的,愤然地道,“外面那一群人成天吃饱了没事干,连将军入了道观这等子荒唐之言,也能传得出来。”
沈烟冉被安杏这番一干扰,手里的秤杆突地一滑,秤盘里的药材大半都落到了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