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觉得,这个宫女是堪破她想找人陪她过去的意图,才这么对她说的。
但已不给她任何借口不去。
苏湉定一定心神,让雪茶和云苓,一个去陈婉宫里一个试着去找陈行舟,自己则乘软轿随大宫女去往凤鸾宫。
底下的人禀报睿王妃来了,本抱着小皇孙的徐皇后把孩子交给嬷嬷。
她端坐殿内,看苏湉迈步进来。
“见过皇嫂,给皇嫂请安。”
苏湉规规矩矩行礼,徐皇后微笑说:“快起来吧,不必多礼。”
苏湉目光在殿内扫过。
宜春郡主并不似徐皇后的大宫女所说的在凤鸾宫。
徐皇后见苏湉在找着什么,眉心微动。
那名大宫女迈步走到徐皇后耳边低语两句,徐皇后便笑:“弟妹来得不赶巧,宜春先回去了。”
她要先找郡主,郡主便在凤鸾宫。
到凤鸾宫,郡主便回去了。
这何止是不赶巧……
苏湉一颗心突突跳得几下,面上不显,微笑说:“是不赶巧。”
“给睿王妃看茶。”
徐皇后不再说陈婉这个宜春郡主,吩咐过宫女一声,引苏湉在下首处入座。
苏湉心中惴惴,并不敢掉以轻心。
宫女奉上的茶水,她没有碰,如徐皇后般微笑着问:“听说皇嫂寻我,是想要问母后的事情?”
“对。”徐皇后端起茶盏喝一口茶水说,“我实在走不开,不能送母后去行动,心里也歉疚。不知母后在行宫的一切可好?虽说带去的东西不在少数,但也担心是否有遗漏,不知行宫里的那些宫人们伺候母后伺候得可周道……”
“皇嫂放心,一切都好。”
苏湉说,“母后身边的大宫女、嬷嬷都跟了去,有他们在,会将母后照顾得妥妥当当的。”
说话之间宫女送上糕点和水果。
苏湉同样没有碰。
如此,她和徐皇后说得一些温太后在行宫的情况。
见聊得差不多,苏湉起身,福身行礼:“皇嫂,我仍有事要去找宜春郡主,便不多留了。”
徐皇后微笑却不说话。
苏湉心底隐隐生出一种不妙的感觉,下一刻,凤鸾宫正殿的门被人关上。
殿内骤然间变得一片昏暗。
苏湉朝殿门口的方向望过去,脚下亦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身后传来徐皇后冷冷的声音说:“摁住她!”
两个大力嬷嬷冲上来,将苏湉给摁住了,苏湉回头看徐皇后:“皇嫂这是何意?”
徐皇后笑:“没什么,只是想有的人和我一样痛罢了。”
苏湉欲挣扎,脸上忽然被人蒙了帕子,那帕子上一股奇怪的药草味,她来不及多想,昏了过去。
……
苏湉从昏迷中醒来,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她扫得一圈,发现这是一间屋子,她在床榻上,而她身上酸软无力。
四下里静悄悄的。
苏湉想从床榻上下去,却难受得无法起身,回想起在凤鸾宫正殿的事,心知自己被下了药。
她伸手去摸发间,所有的珠钗簪子不见踪影。
低头一看,发现身上衣服也被剥了,只剩下亵衣和亵裤。
除此之外……
她渐渐觉出身体里有一股燥热。
苏湉已然经历过那些,她身体难受,脑子尚算清醒,是以很快明白自己被下的是哪一类药。
而给她下这样的药,必是打算毁她清白。
苏湉伸手想在自己腿上掐两把让自己保持清醒,却使不出力气。
她放弃这件事,转而盯上身下床褥。
身上若唯有肚兜和亵裤,哪怕有法子从这里出去也怕要寸步难行……苏湉没有空闲和精力去想徐皇后为何要这样做,她身上一床薄薄锦被,一点一点费劲把床褥揪起来。光是做这样一件事,身上已腻出许多的汗,而她不敢松懈,喘两口气,又把那床褥裹在身上,系好结,勉强有了遮挡。
苏湉艰难做完这件事后不得不伏在床榻上大口大口喘气。
也不知是否她有此举动,身体里的那一股燥热愈难受,她无措咬着唇,怕口中溢出羞耻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