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细菌,瞎挠什么。”许洌拿着手电筒往后照了下,她后颈估摸是被山林蚊虫叮咬过,肿起了一大块,“疼吗?”
宋梨因摇头:“痒。”
刚说完,就感觉到后颈一阵温热的呼吸轻轻吹拂过,他在帮忙吹。
她整个人一僵,手脚都不知道如何安放。这才注意到自己坐在他腿上的姿势,其实是不妥的,但这种情况下也有点无可奈何。
后颈敏感的肌肤从生理性痒变成了心理性痒,宋梨因感觉到自己的额头蹭到他下颔,往后挪了下:“我不痒了。”
彼此沉默了几秒,许洌打着手电筒射向左上方那个角落:“嘿,你有哪不舒服吗?”
他在和地下室余留的另一个中年男人说话。
宋梨因转过头去看了眼,男人一直蜷缩在那个位置,从刚才另一个男人走后,他就没出声过,就算出声也是“咿呀”的字音。
“他好像不会说话,刚才那个大叔一直喊他哑巴。”
因为怕被听到,宋梨因说这话时是凑到他耳边用气声说的。许洌怔了下,把手电筒给她:“照着我。”
他用手势做了几个动作,那个哑巴似乎是看明白了,“嗯”了几声,一张灰扑扑的脸终于露出一排大白牙。
许洌拿回手电筒,揽住她肩膀:“我左边裤袋里给你们带了葡萄糖,拿一下。”
宋梨因“哦”了声,伸手去搜。
后知后觉脸已经贴着他胸口,清楚地听见心跳和呼吸起伏声。她耳根发烫,才反应过来:“为什么你不自己拿?”
许洌欲盖弥彰地轻咳了句:“没手了。”
“……”
故意得太过坦荡荡,宋梨因把其中一瓶葡萄糖补水液丢给哑巴男人后,抬肘往许洌胸口捅了一下。
他英气的眉立刻皱起,脑袋低垂着:“痛啊。”
宋梨因把补水液一口气喝完,轻嗤:“我看许队长跳下来的时候都没犹豫,应该好得很。”
“哪好了?”
许洌牵她的手去摸自己脖子那一道划开的口子。
宋梨因不明所以地拿着手电筒打光去看,指腹还贴着那温热的血管。发觉那道口子还渗着血丝,没有完全凝结,像是被石块还是什么锋利的东西划破的一样。
也许是因为位置特殊,就在男人冷白脖颈的青色血管旁边,显得异常狰狞。
宋梨因脸色一变,立刻挪开自己沾着灰的手:“你刚还说我手脏!”
许洌唇角没控制住上翘了点。
“许洌,你别压着我。”宋梨因只觉得锁骨那的热息太恼人,顺着她身上这件薄衬衫的领口一路往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