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司法考试定在了9月16、17号,临考试越近,宋梨因的作息就越是颠倒。
她太久没有为文化考试烦恼过,法学系的书和律条又多如牛毛,再聪明的人也要抓破头脑去背。
许洌在家的时候还能强行督促她一日三餐按时吃喝,绝对不能疲劳过度。但一回军区只能在手机上查岗,像个网恋男友:【睡觉没有?】
只要宋梨因在半夜回复消息,必定得到一句:【行啊,明天我回家,晚上你正好有精神通宵。】
而他的通宵从来都是动词,简直是无声的威胁。
一直到八月下旬,许洌还真出其不意地回来了。
那时是傍晚五点,他进门时就看见宋梨因躺在沙发上,小腹那盖着一张薄毯。长发和毯子一大半都掉在地毯上,茶几那还摆着一叠书。
许洌叹口气,把她手上没盖住笔盖的钢笔轻轻抽出来。
才刚挪出她掌心,宋梨因立马惊醒,嘴里含糊了一句:“证券实现质设立。”
“……”许洌半蹲在沙发边,骨节分明的手指抬起她下巴,绷着清晰下颚线,一脸不悦,“晚饭吃了吗?”
宋梨因还没反应过来,但很快又察觉到他的情绪,立马点头:“吃了吃了。”
话音刚落,肚子就不给面子地咕叫了声。
许洌索性不和她说了,起身直接要往厨房那走,又被她伸手抱住手臂:“哎呀。”
想撒娇把小事化了,但又不知道怎么说。
“你哎呀什么?”许洌觉得好笑,把她抱起来夹住自己腰,宽大的巴掌落在她臀上,声音沉沉,“说过多少次了,下回胃痛别抱着我哭。”
宋梨因这些恶习都是这几年攒下来的。
大学时候因为心理疾病一度厌食,就没认真吃过饭。工作后又因为年纪小,客户不认学历,只认资历。久而久之,她做什么都比较拼,落下一身毛病。
她在家就穿了件他的t恤,下身是条齐腿根的运动裤。白嫩嫩的大腿摩挲在他硬挺的军装布料上,很快泛红。
宋梨因搂紧他脖颈,耍赖道:“就哭。”
许洌揪起她脸蛋那仅剩不多的软肉咬了口:“想吃什么?”
她眼尾恹恹,无精打采地靠着他肩头,手指放在他军装扣子那往外解:“你叫个外卖吧,先陪我去睡觉。”
“睡觉?”他语调懒散地拖长。
宋梨因听出言外之意,苦笑了声:“哥,真只是睡觉!你要想做也行,但别把我吵醒。”
“……”
床上压根没有许洌的位置,两周没回来,床的另一边全是没合上的书,折角和笔迹满满当当。
宋梨因被抱到床上,不忘交代:“你别给我弄乱了啊,有些我还没找到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