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看病人。”
“看病人?是亲戚?”马照福细挑身材戴副近视眼镜,看上去很文气。
杨岸香本能地想说不是,可她还是点了点头。
这一点头不要紧,马照福两只眼睛立刻有了光芒问:“人呢?”
杨岸香就指了指翟老头。
马照福立即上前握住翟老头的手说:“哎呀!杨总的亲戚也不说一声,太低调啦,我要知道就给您老换个单间喽”
“俺想出院。”翟老头一看院长都和自己握手,就赶紧提要求。
“出院?那就出院嘛。”
“院长,你看老人家这腿……?”李傍晚提醒说。
“不着急。”马院长一摆手说。便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李护士长,你到七楼104房间来一下。”
不一会那个年长的护士就匆忙赶来。
“这个老人家来咱院多久了?腿好的怎么样?”马照福问。
“来有二十天了,腿已接上并无大碍,现住院观察。”护士长说。
“那就是说可以出院了?”
“嗯,可以,回家养着也中,只是要吃药打针,注意不要感冒发烧就管。”
“这个老人家是杨总的亲戚,他提出要出院咱们要尊重老人的要求,既已无大碍那就出院。”
“可是……”护士长为难地捻着衣襟子,可是了半天也没把“可是”后面的话说出来。
“可是什么?”马照福问。
“可是……可是——他们还欠三千多元的医疗费。”护士长终于把“可是”后面的话说了出来。
“是这样啊。既然是杨总的亲戚那就弄个特例,现在医疗改革了,农村也有医疗保险可以报销一部分,剩下的医院承担还是承受得起的,再说杨总为咱这新医院做了那么大的贡献,给其亲属免医药费谁也说不出什么嘛。就这么办了,办出院手续。”
“您老是哪村的?”马院长亲切地问。
“东寨嘞。”
“东寨的。我一会给你们村卫生所的小江打个电话,让他每天给你扎针送药管不管?”
“管!咋不管嘞,只是这针就不打啦。”
杨岸香听了,在一边捂住小嘴“咯咯”地乐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