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嘞,棉花长那么好看,是男的都喜欢,趁着这机会追呗。”
“条件也不错,这么年轻就开大货车到处跑买卖了。”
“棉花心里想的还是棉棉哥,晚上做梦都喊了好些次。”
“你说棉棉这孩子上哪去了,咋这些天了都没个信呢,家里就只有一个妈妈,你说他怎样想的?”
“怎么想的?接受不了呗。那么一个爱好完美的人,写的小说都是纯洁的,当然爱情也要纯洁的了。”
“嘘!你们小声点,棉花听见喽。”
“对了傍晚,我看棉花的肚子小了,孩子保住了吗?”
“没有。大夫说大人昏迷的时间太长,孩子有可能会严重缺氧,建议手术做掉。”
“不影响以后吧?”
“不影响。杨岸香找她爸爸托了关系,找了国内最好的妇科大夫来做的手术,很成功。”
“这多好,还是一个大闺女。要不一个闺女家带一个孩子,会毁掉一生的。”
“晚哥哥,张来走了吗?”
“走了走了,怎么了?”
“以后不要让他再来了,他又没有错,就没有什么对不起的。”
“哎,再来我跟他说。”
“嫂子们呢?让她们进屋来啊。”
“不了妹妹,我们人多都进去屋里头盛不了。再说也呆不住,地里还有活嘞。妹妹好好养着,家里有我们这帮老娘们嘞,苦不着你妈妈,放心养病就是。”
“是嘞是嘞,我们一人轮一天饭也要轮个把月嘞。”
棉花听了流下了眼泪。
“翟老头啥时候埋呀?这死人讲究入土为安,也不能总在太平间放着吧。”走到医院的大庭马寡妇问李傍晚。
“棉花不让埋,须等她好后,她要为父亲打幡。”
“也是哈,这翟老头就一个闺女,死了没人打幡也不中。”
“我跟棉花说过这个幡我来打,棉花死活不肯,她也一直认为父亲的死是她造成的,我想这个阴影会伴随她一生。”
“傻闺女,咋能愿自己。”
“何大脑袋埋了吗?”
“没有。”
“咋还不埋?”
“我也问过小强,他的意思好像是要和翟老头同一天埋。”
“想比排场?”
“是嘞呗。”
“也不怕放臭喽。”
“臭啥臭,都烧熟了,多放点盐腌着就是了。”
“愚昧的思想,顽固的传统,觉着还是什么光彩的事呢。”
“是啊,这就传得十里八乡都知道了。”
本书首发来自百书楼(m.baishu.la),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