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好不是那个好,棉花她和东喜哥家的孩儿更好。”
“棉花是几几年出生的?”
“82年。”棉花以为是问自己的。
“这个也不准,她……”
“咦!你越说是越不着调啦。”一看老伴要说棉花身世,李爸便打断了。
“那啥,大兄弟你们说你们喝啊,我上厨屋看看水开了吗。”李傍晚妈知说错话了,不好意思地出去了。
“没事大哥,大姐说话可能直点。”
“兄弟是这样的,棉花这孩子小时很瘦很小胆,总挨别的孩儿欺负,我们家傍晚跟东喜哥家的棉棉俩人便护着,这样仨孩子就最好啦。”
“那还真是个苦孩子。这样吧大哥,我也不在这坐住了,这就去小翟家看看。”说着杨思成立起身来。棉花拿过外套,杨思成接了看了看棉花没有说话。
外面那些个看稀罕的听说思丝集团的老总要去棉花家又好奇又羡慕,想不到棉花找了个那么好的厂子,于是又蜂涌而至到棉花家。
哑妈正在厨屋给棉花*吃的蒜黄鸡蛋炝锅面,打屋里出来见来这么些人,一下就又退回厨屋里扒头向外偷看,众人见了嘻笑不止。杨岸香棉花和李傍晚的妈妈进去和哑妈说了明白,哑妈就出来了,围着杨思成这个领导干部看了又看,然后跑进堂屋甩袖子抹板凳倒水。大家见了交头接耳说:“你看她傻吗?她都知道来了大人物啦。”
“嫂子不用忙,我不嫌脏。”说完杨思成看了看屋里也没什么摆设,一张吃饭的桌子,一个破旧的柜子,靠后墙处东西着放了一个长方形雕龙木案,案子上摆着一个逝者的黑白照,一个瘦骨磷峋的老头,想必是棉花的父亲。正中挂着毛主席像,屋里潮湿阴冷。
杨思成接过棉花递来的水喝上一口,端着水杯向里屋走去。破衣烂被床上铺着厚厚的麦秸,是哑妈睡觉的地方。旁边还有一个床拉着布帘罩着纱帐,是棉花的小床。杨思成想拉开拉帘,可刚抬胳膊就又放下了。不知为什么,自打进了这个家杨思成对棉花突然有了说不出的感情,一种牵挂一种放不下。看到此家心情复杂,想着想着眼圈一红,眼泪就在眼睛里面打着转。杨思成其实是想找见棉花儿时的相片的,可他失望了,这么一个家景怎么舍得去照那不当吃不当喝的照片呢。
“今天怎么没上班,家里有什么事了吗?”杨思成打里屋出来看着棉花问。
“叔,也没什么事,就是……”
“爸,是这样的,棉花姐她有点不舒服,打电话让我请的假。”杨岸香见棉花不会撒谎,忙过来打圆场。
“严重吗?看医生了吗?”
棉花摇摇头说:“叔,没大碍。”
“那就好。既然不舒服就不要急于上班,等好了再去。”
这时哑妈指了指杨岸香就对着杨思成比划上了,嘴巴里发出呜哇呜哇的叫声。
“你妈妈在和我说什么?”
“叔,我妈在问你杨岸香是你的女儿吗。”
杨思成笑了下说:“是的嫂子,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
“她妈妈是你现在的媳妇对吗?”
等棉花把这话翻译出来,杨岸香噗嗤就乐了说:“我妈妈不是我爸的媳妇儿,那他还是我爸吗?棉花姐,你妈说话太逗了。”
棉花也觉得妈妈的话怪怪的。但,等棉花把杨岸香的话说给妈妈时,妈妈就扒开人群跑进厨屋拿出一盒火柴。人们拦住哑妈说:“人家不烤火,落一身灰。”却没有拦住哑妈。哑妈进了屋就划着火柴往地上一扔,双手捂头胆怯地往后退着,大伙见了都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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