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我们这一辈的冬天都是这么过嘞,也没烧着屋子没熏着。还有棉棉小时的被窝,都是在火上烤喽才让他钻进去,要不嫌凉哭哇。他们这几个也就杨岸香小时没睡过烤的被窝,我看剩下的都睡过。”
“张来睡过没有?”马寡妇问。
“睡过,嫂子。”
“吔,咋能这样说。应该说睡过烤的被窝,而不是睡过嫂子。”张来本也老实,李傍晚这一逗脸便红了。
马寡妇说:“熊孩子咋说嘞,舒萍和棉花不在又涮我哈。”说着就向外喊了舒萍说:“舒萍、舒萍,看看你晚哥又喷嘞。”
舒萍听喊进来说:“嫂子,晚哥又咋你啦?”
张来忙摇摇头,不让马寡妇说。马寡说:“我知道。”然后与舒萍说:“你们家还有落生吗?有,就拿些来在火里烧了吃,我那卖完了,就剩了点种。”
“嫂子,我们家和你一样。”说完马寡妇和舒萍都看向李傍晚。李傍晚说:“不用看我,我这就去拿。”
棉棉妈说:“别拿去了,吃的一手黑一嘴黑嘞。”可李傍晚已去了。不会拿一兜落生来,放在已不在起火的红火堆里烧得“啪啪”作响,瞬间烧得趋黑。
“秦欢来吃落生,外面黑里面热又酥又脆。你来你婆婆没给你炒落生吃吧?舍不得呀都卖完了,要吃了籽吧就没种的。我们过的日子你想不到,鸡下个蛋都舍不得吃,攒着换钱。”
棉棉妈说:“他嫂子说这些干啥,现在日子不是越来越好过了吗。”
傍晚妈说:“你要嘴馋了就上我们家吃,我们还剩两袋子。夜个我还和傍晚说嘞,棉棉该走啦,我踅摸着到涛那新房里弄些干沙子,炒点落生让棉棉带着给亲家尝尝,你说咱这也没啥好东西。”
周棉棉忙说:“婶不用,在那买得到。”
“钱买的不是心意,明天傍晚送你们给你带上。傍晚车都问好了,明天一早送你们去县里。”
杨岸香说:“要不明天我开车来吧。”
李傍晚说:“不用,我车都找好了,你还是在家里睡懒觉吧。”
“那好,棉棉哥我明天就不送你们了。”
“都不用送,我打车走。”
“棉棉你客气啥,你和傍晚那么好,不用白不用。”
“嫂子说的对,好兄弟不用客气。来,咱们放桌子吃饭,我要和棉棉哥喝两个。”于是放桌子吃饭。菜不多也不少,六个热的两个凉的。周棉棉本不想喝酒,怎奈李傍晚劝,两人便喝了一瓶啤酒,棉花几个喝饮料。哑妈、棉棉妈、傍晚妈、马寡妇也坐了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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