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怎么心事重重,可是遇到了什么是?”
“大哥,没有,可能是昨夜没有休息好。”
“昨夜,罢了,你也别把那事放在心上了,本想引出那个人的,没想到他功夫更厉害一成,你失手也情有可原。”
屋子正前方坐着一个紫色华服的男子,男子长得绝美,让人不禁着迷。右侧的椅子上,坐着一个红衣男子,正是那日救了二丫的男子。被叫做大哥的男子就是坐在高位上的男子。
“四弟昨夜没睡好,这会回去歇着吧,明儿我们就该出发了。”紫衣男子柔和道。
“是,四弟先行告退。”红衣男子说完转身离开。
看见走远了的红色身影,紫衣男子嘴角噙笑,露出如同三月春雨般清新又好似七月夏风温暖轻柔的笑容。
远远看去,好一个温婉如玉的翩翩公子,任谁也猜不到,这就是杀伐果断的大历君王——宫珏翌。
大历在当朝君主宫珏翌的主政下一路走上了太平盛世之路,宫珏翌是个名声很好的君主。身为先帝的嫡长子,他顺理成章的继承了皇位,当时成年皇子唯一有竞争力的就是四王爷宫玄迟。
然而四王爷生性冷淡,加上生母不受宠,自己也没有夺位之心,反而与大王爷宫珏翌交好。
可是说的交好,皇室子弟,真正的心思谁又看得清呢。
两兄弟都生得极好,一个看着温文如玉,人畜无害,一个看着冷面冷心,拒人千里。不用说,是谁也会更喜欢前者。
宫珏翌斜躺着,一只胳膊撑着头,看着多了几分慵懒邪魅,他忽然想起那晚在那棵大榕树下的女子,四弟以为他不知道是谁救了那个姑娘么,修长的手指把玩着茶杯,好似所有东西都在他的股掌之中。
这姑娘竟然让他这个冷心冷情的四弟上了心,当真是奇妙啊!
在湖边逛了几圈却一无所获的二丫回到宝月客栈,下楼找掌柜结了帐。既然什么消息也没有,二丫也决定不再待下去了,事不宜迟,明日便动身去码头坐船去临安。
这么急,一则是因为这条是大河必经的水路,如果黑虎被水卷走了,那么她有很大的几率找到黑虎,二则是这个是非之地不可久留,二丫拿了一千两银票放在福兴楼让之前的老掌柜把福兴楼继续做下去,以后她会不定期回来看看,她会通知她的住处,便于掌柜的找到她。
最后交代了让掌柜的帮她转交五十两银票给陵源村的村长李福。二丫还记得他帮过自己大忙,心里记着的,原本想多拿一些,可是想到某些顾虑便只让送五十两过去。即使五十两,在农户眼里,也是一笔如同天价的数字了,足够他们吃穿用度好几年了。
翌日,天气阴沉,阴云密布,时不时打个闷雷,二丫带着俩丫头往码头走,船早就联系好了,到那里便有人招呼二丫。
“姑娘你可来了,船老大说了,如果再晚些,今儿就不走了,你也知道这正是汛期,今儿天气也不好,怕出事。”粗布衣服的少年殷勤的在前面带路道。
这是一艘两层楼高的大船,外面刷着朱红色的漆,看着有些气派。去临安,穷人只能坐小船加走路,富人则大多选择坐大船直接到临安,既快又免受马车的颠簸之苦。
二丫有心事,也没有搭腔,带着两个妹妹往订好的厢房走去。二丫进去后就关上门,少年在门外眼神微闪。
船很快就出发了,今儿有风,又是在汛期里,刚开始船有些异常的颠簸,走出了好一段路,在逐渐变宽的水面上,船渐渐恢复了平稳。
二丫趴在床边看河景,倘若不是今日,她绝不会知道什么叫“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是什么体验。虽不及诗中说得那么夸张,可是这已是二丫坐过的交通工具里最快的了。
看了一会儿外面,二丫有些发晕,索性躺在床上,抱着熟睡的玲儿沉入梦中。湿润的河风从窗户涌进屋子里,带着些尘土味,驱除了夏日里的一丝闷热。
三姐妹竟然没用午饭,一觉睡到夜里,“轰轰轰”几声闷雷过后,响起了噼里啪啦的雨点声,被吵醒的二丫起身去关窗户,船身摇晃的厉害,这时三妞四妹也醒了,二丫分了些干粮给她们两二丫,推开门想去外面看看怎么回事儿。刚走出门船身一阵剧烈的摇摆。二丫暗道:“不好!”
“不好了,船底漏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