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说书人口中声声都是情深鹣鲽,合欢连理枝,到底最后不过是一拍两散,或者是勘破红尘。
这种结果真是叫人心中哭笑不得,因为到头来,发现你痴恋的人,你以为是良人的那个人,其实是给了你一场梦,有亲手将这场梦毁掉。
残忍?你觉得残忍?什么叫残忍?
费尽心机还是一场空!
春浅,红怨,掩双环,宫门微掩,梦入织机声,是梦,似真,亦真亦假,眨眼不过青烟骤散,大梦初醒罢了!
慕容华清半躺在椅子上,发髻随意束在脑后,半生难得的随意洒脱,竟然是在这种境地。
原本想晒晒太阳,驱散一下心中的迷霭,如今反而觉得更加清冷了,春寒料峭,阳光照不进她这掩了宫门的翊华宫。
估摸着时间,慕容华清站起身,一身素净衫裙,缓步走到殿门旁,桃枝灼灼,外面春日正好,独独把她这里还冰封在昨日的寒冬里。
宫婢大多已经遣散,如今留下的,不过是老婆子,这时候也躲懒偷闲去了。
慕容华清感受着这快要落山的太阳散发出的最后一丝余温,深吸一口气,感受到春日的暖,她想着,这下半生还很长,总不能就这样寡淡的活下去吧。
对啊,不能这么寡淡的活下去,总要有些盼头,日子才好熬下去,否则该是多么苦涩难堪啊。
陆鸣凤回宫的时候,已经快要入夜,好在赶在下宫禁之前回了长央宫。
从外面回来之后,陆鸣凤就一直郁郁寡欢,晚膳也吃的潦草,安胎药都不想喝,见梅儿守在一旁,监督她喝药,陆鸣凤苦笑的看了一眼玉碗,“你先下去吧,难不成我还会逃了不成,药太苦了歇会儿再喝。”
梅儿点头,“娘娘趁早喝了吧,再放就凉了,可不能学小孩子耍性子。”
陆鸣凤听着轻喝了她一声,“如今倒是轮到你来教训我了,你做主子罢!”
梅儿这才作罢,退了下去。
待她一走,陆鸣凤便将药倒在了窗外的花盆里,有才将碗放了回去。
转回头时,余光扫在窗棂上,一个不甚明显的前掌印让她不禁心头一跳,这……是有人来过?
梅儿半晌又走进来,手上端着一个小碗,“主子,该喝药了。”
陆鸣凤一脸疑惑的看过去,见和刚才一模一样的情形重复上演,陆鸣凤心中寻思了片刻。“我三妹喜欢吃一品堂的烤酥鸭子,你明日买些送去。”
梅儿笑道:“主子,三小姐病着呢,需要忌口的,待她好些了再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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