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颤抖着把篮子里的五个烧红薯拣了三个给她,又给了一个馕饼,这对于陆鸣凤来说,真是解了燃眉之急。
老夫人又重新提了篮子起来:“这些也够你一天的吃食了,我还要去田地给我家的两个傻儿子送东西,你就将就吧。”
她面目慈和,陆鸣凤对她心生好感,连忙叫住她。陆鸣凤心里担心,老妇人把吃的东西分了这么多给她,只怕不好交代,便从荷包里拿了一张十两的银票塞给老妇人。
“婆婆,多谢您慷慨赠食,俗话说礼尚往来,您既然给了我一口吃的,晚辈也没有什么能够送您的,这十两银子您拿着,买些肉腥来,也算晚辈一点心意。”
那老妇人仿佛听错了一样,一脸震惊的看着陆鸣凤,十两银子?她们劳作一年也就几两银子,这姑娘得了她几个烤红薯和一个馕饼,就给了她十两银子,她觉得简直不可思议。
拿着银票的手一动不动,愣了愣,才对陆鸣凤道:“姑娘,不过是几个烤红薯,家里有的是红薯,不值几个钱,我不能要你的十两银子。”
她一脸惶恐,要把钱还给陆鸣凤,可是陆鸣凤怎么会收回来,便道:“婆婆,熟话说千里送鸿毛,礼轻人意重,这个银子,您一定收着,不然我也不要你的这些东西了。”
那老妇人略微犹豫,终究还是收了那银子,又对陆鸣凤千恩万谢。
陆鸣凤无所谓的笑了笑:“婆婆,您不用放在心上,我父亲是商人,这点银子于他而言,并不算什么,您还是去给您的儿子们送饭吧,不然吃食都要凉了。”
听到这话,那老妇人才点了点头,不知是感动还是激动,眼睛都湿漉漉的。
老妇人走了之后,陆鸣凤快速的吃了两个红薯,总算果腹了,撕了袖子上的一块布料,拿来裹腿上的伤,借禾苗来遮挡,快速的包扎好了伤。
她想着老妇人说的,转过前面的山头,就到临安地界儿了,心里雀跃起来。
也不枉她一夜跑马把腿都磨坏了,幸亏没有跑错方向,否则只怕这时候还不知在哪里呢。
陆鸣凤想着,只要她立刻上路,今天下午便能回到临安。
想到这里,腿上的伤似乎也不疼了,她整个人像是被灌入一股力量,她想回家。临安陆府,才算得上是她真正的家,一想到很快就能回去,陆鸣凤收拾了东西,马已经喝了水,吃了些草了。
这马没有安马鞍,有些难骑,陆鸣凤用了些力气才上了马。
官道上,一匹马驮着一个风尘仆仆的女子狂奔起来。
听着疾风呼呼的吹过耳边,陆鸣凤觉得前所未有的自由自在,她心里就想着快些回去,然后设法去楚国,想办法把诺姐儿带回来。
到达临安的时间比陆鸣凤想的要早一些,午时过了没多久,就到了临安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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