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学棋的吗,还学武术?”
“不像,那手法感觉是打架打多了,自杀式袭击,自成一派。”
“什么鬼形容?”
“你们没看到吗?他手一直在流血,破了好大条口子。”
“好像确实没学过武术,揍人全靠莽。”
“那死胖子嘴巴太贱了,你们没看见那个逼骂池乐时许砳的眼神,跟要吃人似的。”
“我刚才也生气,但我打不过他……”
“不对,许砳为什么对池乐的事那么上心?”
“……砳神看上学妹了?”
“不无可能,毕竟学妹长得好看。”
“唉学妹呢?”
池乐揉了揉屁股,扶着椅子站起来,皱眉看向门外,许砳已经走远了。
她走到收银台:“经理,你算一下打坏多少东西,我赔。”
经理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若无其事地微笑着服务:“行没问题,您留个联系方式?”
“嗯呢。”池乐又望了一眼门外。
餐厅后厨一般都有处理伤口的药,池乐问经理要了一些,追了出去。
她刚才看到许砳没往宿舍方向走,他去了地铁口,池乐追过去,在地铁站台寻找。
这趟车开往君景华庭购物中心方向,人特别多,但即便这样,她依然一眼就越过人海望见了许砳。
少年背脊挺拔,寒山雪松般立在人堆里,卫衣帽兜罩在头上,半张脸被口罩遮住,只露出光洁的额头和那双阴郁寡淡的眼睛。
他的手无力地垂下,冷白纤长的指尖挂着血珠,滴下来的鲜血砸在地板上,惊得旁边人退避,又莫名觉得带感挪不开眼。
他有一身傲骨,哪怕倦怠落寞仍有种压不垮的力量感,那股强大力量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发,野性、危险,遮挡不住的惊艳为他增添一抹神秘感。
终于有人反应过来,不动声色拍下惊鸿一瞥那道瘦高身影。
他太引人注意,巡逻的保安见状上前:“小伙子,你手在流血,要帮忙处理吗?”
他这才低眸看了眼自己的手,眼神毫无波澜,不在意地将手插进裤兜。
这状态冷戾又厌世,保安还想说什么,被走过来的小姑娘打断:“谢谢,他是我朋友,我带了止血贴。”
池乐蹲下去,用纸巾擦掉地板上的血迹。
保安大叔走之前提醒:“小姑娘,你男朋友心情好像不太好,你赶紧安慰安慰。”
“嗯嗯。”池乐扯了下旁边人的袖子:“喂,你干嘛心情不好?”
许砳侧头看向她,冷戾的眼神渐渐软化,融成池乐看不太懂的复杂情绪,但是很快就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漠:“你跟来做什么。”
池乐习惯了这人的阴晴不定,也不怎么在意:“手,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