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沦的沉,谨慎的谨。”
真奇怪呀。
男人已经收手回去了。
盛如月的心尖却开始涌起热浪。
叶沉谨。
她反复琢磨着这个名字,把所有笔画拆解,都没有得出其中奥秘。但让她奇怪的是,这样将他的名字在舌尖来回捯饬,于心间口中反复的感觉,好像又不是第一次。
“我是你的秘书。”叶沉谨收了手,很直接地进入了正题,“我主要负责你的生活起居和解决日常问题。”
“你的意思是……给我收拾烂摊子?”
“如果你要这么说的话,是的。”
盛如月扶额。
“我才二十岁。我爸就算要给我找秘书,也就这两年的事情吧。”
“你跟我没多久吧?”
叶沉谨顿了顿。
“嗯。”
“我怀疑你不是我爸给我找的秘书,是给我找的人形监控器!”盛如月吐槽,“我哪里有用得到秘书的时候?”
“事实上,盛小姐,你现在就需要。”
叶沉谨领着盛如月回了病房,然后把现在的情况对着她全盘托出。
“你的父亲盛先生现在情况非常不好,他依旧处于昏迷状态,医生判断,他有可能已经脑死亡。”
“根据他立下的规定,你,盛如月,是盛世集团的第一顺位继承人。”
“但就算如此,也不能代表你可以掌控盛世。”
“现在,所有人都等着撕咬盛家的血肉。”
“在你和盛先生昏迷的这段时间里,盛世明面上已经易主。”
“盛小姐,你可以选择接手股份以后将盛世的控制权让给别人,也可以选择拿回属于你的一切。”
许久之后。
盛如月说:“我可以去见见我的父亲吗?”
同一家医院的另外一个病房,盛父正安祥地闭着眼,躺在床上。
要是呼吸和随时起伏的心电图,盛如月只会以为他已经离开了。
脑子里关于父亲的记忆已经全都消失不见了。
她站在叶沉谨身边好一会,这才走上前,看着躺在病床的中年人。
只一眼,就可以看见他那几缕白发。
“叶秘书,之前,我是说,我失忆之前,我和他关系好吗?”
“你们是父女。”
他说话总是这样,不把一切都捅破,却足够让她领悟其中含义。
“你知道我之前什么都不会吧?”盛如月用开玩笑的语气说,“我就是那种每天只知道刷卡的大小姐而已。”
“能知道在关键时刻出手付款已经是很厉害的事情了。”叶沉谨一本正经地说,“总能够买对东西也是一种能力。”
盛如月不知怎的,被他这话逗笑了。
她伸手替躺在病床上沉默的父亲捻了捻被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