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记得?”简寻寻一愣,像是终于抓到他的把柄,“裴砚之,你完了,你竟然不记得我们的初见……我要生气了。”
她不过随口说说,裴砚之倒是认真起来。
他关掉刚打起来的火,回头看她:“你是……我想起来了,原来你是那个女孩!”
裴砚之难得惊讶:“我当时没仔细看……难怪在医院看你觉得眼熟。”
他对姑娘向来是敬谢不敏,那天全程没有仔细看过简寻寻,后来在医院见到,虽然觉得有点眼熟,但因为想到小豆芽菜,也就没再多发散。加上他并不知道那天那户人家其实是简家,后面也就没往那方面想过,以至于一直都没将两人联系上。
“唉……”简寻寻装腔作势地叹气,“居然有人连跟女朋友第一次见面的情形都不记得,唉……”
裴砚之:“……”
他这辈子难得理亏,一把将简寻寻抱起来,放到旁边的吧台凳上,然后双手撑在吧台上,低头蹭蹭简寻寻的鼻尖,笑着问:“好了,是我的错。说说吧,你想怎么惩罚我?”
“惩罚”这个词,就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暧昧,简寻寻心跳莫名加快,咬了咬唇说:“罚你……伺候我一辈子。”
她的本意,是想表达爱意,委婉地表达想跟他一辈子的心情。
但不知道是不是太过含蓄,裴砚之居然误会了她的意思,竟然有点为难的样子:“现在开始吗?”
“嗯?”简寻寻瞪大眼睛,“莫非你还不愿意?!”
“愿意愿意。”裴砚之伸手去撩她的t桖下摆。
她还穿着他的t桖,这个似曾相识的动作,让简寻寻想到昨晚黑夜里发生的一切,这才意识到裴砚之大概将“伺候”理解成了别的意思。
“你,你这个老流氓!”简寻寻急得拿脚尖轻轻踢他,“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做饭!想吃你做的饭!”
她那点力气,跟调情似的,裴砚之任由她踢着,将头靠在她肩膀上笑得不能自已。
简寻寻这才彻底明白,这人纯粹就是故意的,故意逗她。
“现在就开始欺负我了?”简寻寻哭笑不得,“我……”
“说好了一辈子,可不能反悔。”裴砚之马上抬头,在她唇上亲了下,“盖过章了,马上生效。”
简寻寻:“……幼稚。”
裴砚之用行动证明,他还有更幼稚的——他给颜臻打了个电话:“今天帮你老板请个假。”
“怎么了?”颜臻大惊,“出了什么大事?”
要知道裴砚之可是从来不会休息的铁人。
“喜事。”裴砚之说,“准备红包吧。”
说完就挂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