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安:“……”
苏御:“……”
他们今天本是来阮清颜家里开会的。
由于某位夫管严,最近被老公管着需要减少出门,姜姒对该计划完全赞同,于是便干脆将流光的会议搬到阮清颜家。
但顾宴安和苏御抵达栖颜阁后……
却发现一切都跟他们显得不一样。
开会是确实要开会的,人还是那些人,但是多了一个——傅景枭。
他正西装革履地坐在阮清颜的身边。
整个人周身都散发着威压极强的气场,即便不说话,却也无形给人以压力,就像是在场最大的上位者般,寒气逼人。
尤其这是他们概念里认为的死对头。
顾宴安的唇角狠狠地抽了下,“老大,你确定……我们就在这里开会?”
他说着便试探性地看了傅景枭一眼。
然而刚触碰到他的眼神,便莫名怂的闪了一下,连忙收回自己的目光拒绝死亡对视。
“怎么了吗?”阮清颜眨了眨眼睛。
像是吃腻了杨梅一般,她将这个果盘推到了一边,然后用手肘戳了傅景枭一下,“要葡萄,要红色皮的那个。”
于是傅景枭便弯腰帮她将葡萄取过来。
最开始是他慢条斯理地帮她剥皮,剥好了再往她的嘴里送,后来阮清颜似乎是嫌他剥的慢,便自己动起手来剥……
然后把葡萄皮扔到傅景枭的掌心。
偏偏这个男人,还动作极其自然地接了过来,一副早就对此事熟练的模样!
顾宴安和苏御在旁边看得大跌眼镜。
两人迟迟没敢发表意见,阮清颜察觉出这微妙的小情绪,“噢,你们不用管他,把他当成一个透明人就好了。”
顾宴安:“……”
苏御:“……”
神特么把他当成透明人,一个活生生的人坐在那里,而且气场极其强大,哪能是说把他无视就给彻底无视的?
况且他们还没完全接受,敌人变成亲家这种荒唐事,傅景枭坐在旁边听他们开会,总莫名有种被窃取机密的感觉……
“看来我不是很受欢迎。”
傅景枭薄唇轻抿,他思量了片刻,然后垂下眼眸将掌心里的葡萄皮丢进身旁的垃圾桶,用湿巾慢条斯理地擦着手,“既然这样,我还是离开,给你们留下空间好了。”
那小语气听起来要多委屈有多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