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杨赟对谢明月微微颔首。
“杨医生你好。”谢明月不由得撇开了目光。她向来都觉得杨赟的眼神太过锐利,像用来切割剥离人体组织的手术刀一样寒光凛凛。
“月儿,别老是和他客气,叫阿赟就好了。”丈夫泊了车跟上来拍了拍杨赟的肩膀,“大忙人,总算有时间出来透口气了吧?”
“是啊哥,昨晚阿赟还看文献到凌晨,我都害怕他今天开车打瞌睡。”唐玉敏笑着接话,“不过还好不是周末,人不多。”
春风里的古村温柔的很。飞檐斗角,雕梁画栋,白墙黛瓦,鳞次栉比。更让人惊艳的是背景那一大片的油菜花,化成了漫山遍野铺天盖地的灿黄色。
“我好后悔没带画板。”谢明月叹了口气。虽然不喜欢这样太过浓郁的金黄色,但她不得不承认这高山花田如链似带,层次肌理感极强,这是春天特有的景观。
话音刚落,陆勋就打开了后备箱。
“老公!”陆勋竟然把她的画架、画板、画笔甚至调色盘都搬过来了。
“啧,这刚下车就秀恩爱呢。”唐玉敏看着喜笑颜开的谢明月,用胳膊肘戳了戳杨赟。“看看你哥,你不惭愧吗?”
“那我能怎么办,难道要把血管钳和持针器带过来?”
“好了好了,你们的爱好太小众了,不要在公共场合讨论。”在更多血腥场面被描述出来之前,陆勋连忙制止这对拌嘴的医生夫妇,“你们先去附近逛逛吧,我陪月儿选一个画写生的角度。”
等到杨赟两口子走远了,陆勋才摸了摸妻子的黑发,“你会不会觉得他俩太吵了?”
“没有,我喜欢热闹。”谢明月支起画架,“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们,都习惯了。”
“嗯,直接在这里画吗?”
“这边视线不错,选景构图也挺好的,就这儿吧。”
陆勋细心地拿了两块她已经裱好纸的画板,谢明月可以直接开始下笔画了。
“谢谢老公,你想得真周到。”
“那今晚就好好犒劳我吧,这家民宿定制的大床是出了名的舒服。”陆勋难得不正经。
“小心肾虚。”
“不会吧,我已经很养生了,这么多天就只有昨晚一次。”
“我要开始画画了,”谢明月岔开话题,“帮我去打点水来吧。”
“好的。”丈夫顺从地接过涮笔筒。
用自来水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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