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刀伤部位在子宫上方五公分左右,刺破腹壁,还好没有伤及脏器,对生育功能也没有影响。”
陆勋低着头沉默,过了好久才说,“不打算要了。”
“虽然是多基因遗传,但发病概率因人而异。你们还是可以再考虑一下。”
“不考虑了。”他站在走廊明晃晃的灯光下,眼睛里却黯淡得仿佛没有一丝光亮,“先走了,那边还有个视频会议。你帮我看一会儿,我等等就来。”
“你醒了?”杨赟轻轻地推门进来,看见她睁着眼睛的时候愣了一下,“陆勋公司里有点急事,十点左右就回来。”
谢明月眼神空洞地望着病房里雪白的天花板,“嗯。”
在之后的半个多小时里,她没有说话,杨赟也没有说话。病房里的空气安静得让人窒息。
“帮我把窗帘拉开吧,”谢明月靠在床头,“我想看看外面。”
“好。”
住院的楼层很高,看下去一片灿若星辰的灯火。城市里的道路像蛛网似的密集相连,无数闪着灯光的车辆像一条流动的银河。
“之前那次脾破裂,是被病人弄的吧?”
“为什么问这个?”
“我想知道。”
“是。现在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那时...是怎么回事?”
杨赟转头看着窗外,没有说话。
“杨医生,告诉我吧。”谢明月用力地看着他,“我想知道,我真的想知道。”
杨赟犹豫了片刻,还是回答道,“是一个近两米高、体格健壮的小伙子。可能是怀疑我给他加了其他的药,我去病房的时候他突然跳起来,握着输液架就向我捅过来了。”
谢明月几乎可以想象到当时场面的惨烈,“当时报警了吗?”
杨赟淡淡地说着,“他不用负刑事责任。其实也没什么,这个科室哪有不挨病人打的,小心点就好了。”
如鲠在喉的感觉涌上谢明月的心头,“那你恨他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