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渊楞了楞，而后点点头，“确实。”
他真正做手术的时候比较少，一是因为这个时代，百姓们不是太接受西医，二是手术的一般都是急症，他们医学院那些人，僧多粥少。
所以，他很少见到在手术的时候调侃的医生。
打开腹部后，陈修用温水将手套湿了湿，准备先探查肝脾和盆腔有无转移结节。
一圈探查下来，陈修松口气，开口，“好在，肝脾和盆腔都没有明显转移。”然后又用德语说了一遍。
三名德国医生也点头，说句实话，看到陈修那么熟练的开腹，他们也收起了轻视之心。
而陈修呢，开腹都不知道做过多少次了。
“等一等。”欧文开口，“我也要上手。”
相比于中国庞大的人口基数，欧洲几个国家的人口，实在是少了些，所以，在后世，不断的有人想要移民欧美，什么医保福利啊，什么各种福利啊，但真的，相比起来，中国的医院实在是物廉价美，医生还累到死，还要接受各式各样的投诉，还不能说不。
陈修点点头，随后吩咐护士，“再给这位大夫拿一套隔离衣。”
“好。”护士点点头。
欧文又去刷手了。
他还是有些不信任陈修，所以，在还没到关键部分的时候，他还是准备下场了，更何况，这是一个实践的机会，本来癌症病人就少，不算多，动手的机会更少。
在钡餐造影的时候，利昂的胃部显示了一个巨大的肿块，自然而然的，他们定义为胃癌。
很快，欧文代替了陆明渊的位置，成为了一助，又有可能，会抢了陈修的位置，成为主刀。
“确实，没有发现肝脾和盆腔的转移。”欧文这回是真正的松口气了，自己上手确认，总比别人告诉他要来得更信得过。
陈修看了一眼欧文，点点头，“那就先确认肿瘤的位置和大小吧。”
说着，陈修将切口固定，安上拉钩，就这样，术野也就暴露出来了。
然后，欧文与陈修配合着，开始探查胃部的肿块，包括肿块的大小以及位置。
入手的时候，陈修楞了楞，肿块不小啊，“欧文医生，你们做钡餐的时候，这肿块有这么大吗？”
欧文楞了楞，“是挺大的，不然我们也不会诊断为胃癌。”
……
陈修不得不感叹，利昂的运气还是不错的，至少，没有做胃全切，在缝合了胃部之后，欧文和陈修开始做清扫。
至于出血，并不算很多。
原本，欧文是真的瞧不起陈修的，不过，看陈修干净利落的动作，也是收起了轻视之心。
最后缝合的时候，陈修的动作才真的是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