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宗望和尉迟炎烈骑马并肩而行,他问道:“前方炊烟滚滚,据报并非宋军设防。”
尉迟炎烈眺望轻蔑道:“梁山贼寇。”
完颜宗望有些吃惊,“这梁山贼寇不驻守寨门,竟然主动出击,岂非自寻死路。”
“哼,宋朝人即使如此不自量力。”二人闲谈中,一传令兵上前,“报登州补给援军已到。”
这援军到的着实有些不是时候,金军不日便要与梁山军交锋,这长途跋涉若无人领路怕是会延误路程,耽误战事。
尉迟炎烈道:“我去接应。”之后对袁青道:“你去,摔军接应援军,将他们带过来。”
袁青轻提马缰,“明白!”说罢数千金盔金甲的士兵扬尘而去消失在视线中。
完颜宗望道:“尉迟将军将所有兵力调走,万一前方战事吃紧怕是无法支援。”
尉迟炎烈笑道:“金军所向披靡,何惧这些乌合之众。”
“也是。”之后道:“准备作战。”
完颜宗弼虽然年轻,但是已经展现出极高的军事才能,创造了铁浮屠加拐子马的战术,伐辽攻宋皆未尝败绩,深得完颜阿骨打信任,同时也得到兄长完颜宗望的认可,这一仗依旧任主将。
双方对垒军前,完颜宗弼身披重铠轻提马缰,游走在阵前,看着对方阵前的战马,心中不觉生出一番成就感,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铁浮屠整装待发,虽然看不到他们的脸,但是可以感觉到他们身上流露出的兴奋和杀气。那不远处的对手在他们的眼中已经不算是人,而是待屠戮的猎物。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眼前那如乌云般压境的金军,给人震撼的同时,更多的是压抑和震慑,士兵们心中不觉一颤,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有些人甚至开始哆嗦。
在阵前游走的李逵见闻,上去就是一脚,“真他娘窝囊!”
那士兵被踹翻在地,还未起身又被李逵拽起来,补了两个嘴巴,“你她娘给我像个爷们!金人怎么了,他们是长了四只手?还是两个脑袋!一会儿都给爷使劲的削!”
“是!”士兵道。
为了对付铁浮屠,房章几乎抽调军中大多数的精锐,他将钩镰兵编队分为20人一组,共分为50组,每一组由一名梁山好汉带领,20人10人手持钩镰专斩马腿,其余的人手持狼牙棒等重型武器负责碎甲收割。
房章交代道:“都把武器藏好,千万不要让金军看到!”
“是!”众人异口同声道,此时那些钩镰枪上都盖着一层土,士兵们从远处看均是手持长刀。
随即,房章又对秦明、呼延灼道:“二位大哥,一会儿听我口号,千万不要恋战。”
二人抱拳,异口同声,“明白!”
说着
他们一挥手,身后的骑兵缓缓走向阵前列队站好。
双方准备完成,只见几匹白马自金军驰出,停在战场的中心地带,此二人一为完颜宗弼,二为尉迟炎烈,他们轻提马缰,原地打转,这是要进行最后的谈判。
房章和老周骑马驶出军中,到了二人跟前,他轻拉马缰,道:“怎么的,是走程序先对骂,还是直接干!”
完颜宗弼昂首漏出一副高傲的样子,“这是给你们最后的机会,你们的士兵连一件像样的武器都没有,还是赶快投降吧,否则你们将受到最严厉的制裁。”
房章笑道:“你快特么别吹了!消灭几个虾兵蟹将就上天了?今天老子就好好的教训一下你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
完颜宗弼也不在意,“你会为你说过的话付出惨烈的代价。”
房章懒得跟他废话,转而问向尉迟炎烈,“公主呢!”
尉迟炎烈答非所问道:“这战事一开,你将别无选择,还请三思而后。”
“我已经选了,把公主交出来。”房章不加迟疑的回答。
“有本事,自己来。”说罢尉迟炎烈调转马头,回到军中,身后的房章道:“咱们的账一会儿再算!”
完颜宗弼漏出轻蔑的表情也转身离开了。
士兵们看着双方各就各位,心提到嗓子眼,气氛凝结到了极点,没有人是不怕死的,那种对死亡的恐惧是与生俱来的兴奋并不意味无畏,站在前线是需要巨大的勇气。
双方背对背朝返回军中,突然,房章转身,不知什么时候他手中多了一把弓箭,拉弓扣箭,箭锋离弦,弓箭在天空划过一条美妙的抛物线。
“当心!”队伍中的金兵惊叫,完颜宗弼下意识的一低头,弓箭蹭过自己的头顶,将他的帽子扎在地上。
他转过头,对房章怒目而视,“你搞偷袭!真卑鄙!”
房章微微一笑,“这是对你刚出口不逊的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