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过年的,早点来也是个好意头。”
周如曜朝着顾之行挑眉,“你说是吧阿行?”
顾之行也点头,“确实,见财神哪有不早来的道理。”
李寒山嘴角了弧度,揶揄道:“那我来得早也有些道理。”
“走吧,烟花是不是十点才开始,这会儿还有好多时间,我们去玩吧!”周如曜兴致冲冲地拽着顾之行,一手指着远处一个流动摊道:“这么冷的天,要不要吃点关东煮?”
李寒山率先拒绝,“这里这么热闹,边走边吃可别被撞得汤汁撒一身。”
“我没胃口。”顾之行顿了下,扫了眼李寒山,又看向周如曜,“但是李寒山这么说,我突然就有了。”
李寒山:“你叛逆期来得未免太晚了。”
周如曜:“阿行,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没有胃口了。”
顾之行:“你叛逆期未免来得太晚了。”
李寒山:“……”
为什么又开始这种无意义的对话循环了!
李寒山“啧”了声,迈步走过去了,“服了你们,走吧。”
没多时,三人便一人捧着一个纸杯离开了关东煮摊位。
周如曜最心急,插着丸子就往嘴里塞,瞬间被烫得吱哇乱叫,“呃啊——啊——烫——嘶哈嘶——它它它烫嗷——!”
李寒山:“从未见过有人能把濒死的猴子演绎得这么惟妙惟俏。”
顾之行:“如曜,你能不能有点耐心,吹一吹。”
顾之行说着,插起一个丸子在纸杯里甩了甩汁水,轻吹几下塞入口中。
几秒后,她冰冷的脸色凝固住了,为了保持高冷的形象并未喊出口,然而扭曲的表情和额头的青筋让俊美漂亮的面容狰狞了几分。
周如曜:“……”
李寒山:“……”
李寒山淡淡地道:“看来,濒死的猴子又多了一只。”
周如曜伸出一截舌头哈着气,黑眸含泪,“好疼啊,这玩儿烫得像在嘴里打我。”
顾之行咽下了嘴里的东西,云淡风轻地道:“还嗷吧。”
周如曜:“阿行,你大舌头了。”
顾之行:“我没有。”
周如曜:“你——”
“嘭——”
他话音被一声枪响打断,立刻炸了毛似的一把拉过了顾之行,回头寻找声源,“阿行,我在的,没事。”
没几秒,周如曜锁定了目标——一家射气球的摊位。
他“嗨呀”了一声,“原来是这个啊,我还以为是港片火拼呢。”
顾之行:“如曜,本来我没事,现在我有事了。”
李寒山:“没事,现在看来大家都有事了。”
周如曜:“……?”
他回头,只见顾之行的纸杯已经掉落在了地上,前几天刚买的潮牌外套已经沾满了汤汁。而纸杯旁,一双限量白色球鞋上也被染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