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素素被陈之濡拉着手腕,“毛手毛脚的,小心我撅了你的指头。”
“你撅吧。”他丝毫不闪躲。
张素素还是下不去手。她扯开他拉着自己的手,到桌前给他倒了杯水,“起来喝点水。”
陈之濡坐起身来,喝了一大杯,然后又躺下。
见他似乎睡着了,张素素将桌子上的煤油灯吹熄,准备出门。
“素素。”他在黑暗里叫着他的名字。
“干啥?”
他又没了动静。
张素素轻手轻脚地走回去,趴在他床边,看着他。
他闭着眼,呼吸很轻。张素素左手撑着下巴,手肘柱在床上,打量着他。
右手的食指从他的脑门一直滑到他的嘴唇上。
突然,他张开嘴,咬住了她的食指。
“你干嘛!狗啊你!”她想把手收回来,却被他的手抓住了手腕。
“你干嘛呢?”他反问,酒后的嗓音有些沙哑。
“我..我摸摸你是不是还喘气儿。”
她站起身来就要离开,他却从床上起来,从背后拉住了她的胳膊,“喘气儿。”
她真的去撅了他的指头。
“张素素,”他不觉疼,而是喊着她的名字。
她回过身,“干啥?”
陈之濡按着她的后脑勺,吻住了她。
张素素大脑一片空白,心底的湖像是被扔进了一大个鱼雷似的,水花炸得老高。
他的唇软软的,身上似乎隐隐约约还是带着一股子药的味道,又像是酒精的味道。
张素素茫然地与他唇齿相接,木讷地做不出任何反应,被他抱着亲吻。
陈之濡抓着她悬在半空的手,放在自己腰间,然后把她抱得更紧。
这是她第一次接吻,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应该是亲昵的关系才能做出来的。
她看过哥哥亲嫂子的脸,每次嫂子都是羞红着脸。
陈之濡的吻让她觉得舒服,她学着他的样子,也抱他抱得紧,踮起脚尖,搂上了他的脖子。
陈之濡的手从她的背向下探到她的腰间,然后揽紧她,让她更靠近自己一些。
她隐隐约约似乎碰到了他胯间,有东西挺立着。
吻得热烈,她甚至将他向后推在了床上,然后骑在他的腿上,俯身继续着。
这样的主动和霸道,是陈之濡从没体验过的。
初次点燃的欲火让她觉得燥热,房间里只能听见两个人津液交融的声音和彼此的喘息。
他抓着她有些微微颤抖的手,两人十指交扣,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她手掌心里的温热,甚至因为紧张还有一些温润而柔软的汗。
从她的唇吻到她的脖子,一寸一寸掠夺她身体更多的领土。
黑暗中,他呢喃着,慢慢地解开她衣领上的第一颗扣子,然后是第二颗。
他的指头为他在前面探着路,嘴唇就在手指征服过的领地上前进,直到他吻到她胸前,用舌头舔过她的乳尖时,她终于惊呼一声,带着娇嗔和紧张。
“慌了?”他说,“我又不是没见过她们。”
她知道,但又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陈之濡惦记着她肩膀上的伤,小心翼翼地将她肩膀上的衣服褪去。她裸露着上身,光滑而富有弹性的肌肤在冷空气中,汗毛瞬时都立了起来,说不上是因为屋子里的温度,还是他们之间的温度。
她坐在他的腰间,昂首挺立着的那股力量要破土而出。
那股被顶着、蹭着的陌生感,让她不自觉地想用手去触碰。
即便是隔着布料,她也感受到了那种热切。带着好奇,她顺着他腰间的肌肤摸了进去。
那里有一大片软毛,她小心翼翼地,生怕自己的指头会夹住其中的一根,弄疼了他。走到那长茎下,她却没了动作。
“这...是..怎么回事。”她低声问。
他知道她初尝情事,也愿意教她,坐起身,他摸着她抚摸自己的手,在她耳边温和地说,“这是箭。”然后他又将手抽出来,顺着她腰下的位置,一点一点向下挪,到了臀肉间,用指头戳了戳她,“这是靶。”
内裤的布被他戳进去了一点,她一个激灵绷直了身体。
她只好用吻掩盖自己的忸怩,两人唇间没有丝毫的空隙,所有的氧气都被她吸光了。
再次翻滚进床里,突然,她叫出声来。
“碰到伤口了吗?”他赶忙检查她的肩膀。
她捂着伤口,觉得自己的娇气来得不合时宜,可又忍不住这种疼痛。
陈之濡思索半天,还是从她身上坐起身,穿好自己的衣服,又用被子把她盖起来。
张素素有些不尽兴,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我睡地上。”他说,“你的伤还没好,如果总开裂,会留疤的。”
“你睡地上我的伤就会好了吗?”
陈之濡看着她在被子里露出的半个脑袋,“你在床上我会忍不住。”
张素素坐起身,撇撇嘴,穿上自己的衣服,“那你继续忍着吧。”她下了床,出了门。
陈之濡坐在床边,没有挽留她。
后来的几天里,张素素总是躲着他。
陈之濡索性就再也不出门了,一直在屋里待着,哪儿也不去,
这天,他正在屋子里练字,突然听到外面闹哄哄的。
起了好奇,他出门去看。
张镇江骑着马,后面跟着一大帮的人,满脸得意。
张素素也在其中,她的马上还坐了一个被绑着双手的小男孩,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
他搞不清楚这是什么情况,下楼去看。
“老四,把这个小财主带下去,找个屋子关着,好吃好喝,别叫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