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是，第一次做成这样，也算……不错了？
她动了筷子夹了一口鸡蛋，嘴巴瞬间被还未化开的盐咸得皱起了脸，她含在嘴里，咽下去也不是，吐出来也不是，最后生生咽了下去。
是她错了，还真有人做菜会这么难吃！
霍亦远一直睨着她的脸色，他犹豫道：“不好吃？”
“也不是不好吃，但……”也不算好吃。
霍亦远夹了她方才吃的番茄咬了一口，又咸又酸，滋味难辨，他立马吐了出来，抱歉道：“想吃什么，我让人送过来。”
宋柔吃上了心心念念的披萨，怀孕虽不好常吃这些，偶尔解解馋也是可以的，她心满意足，霍亦远连累她吃不上饭，也不好念叨她不准吃这些。
两人安安静静吃过了饭，宋柔起身准备收拾，手刚碰到碗，就被霍亦远端走，“你去坐着休息吧，我来就好。”
阿姨不在家，碗都要自己动手洗，既然他说不用帮忙，宋柔也不跟他客气。
她刚坐下，打开电视追这段时间都在看的甄嬛传，霍亦远端着刚洗好的葡萄放在她手方便够到的边上，顺便把抱枕和薄毯都替她安排好。
宋柔心安理得地接受他的照顾，毕竟之前在家时，他没少做过这样的事。
她看得入神，以致于没发现霍亦远还站在她旁边。
“对不起。”
“嗯？”她没听清，霍亦远又说了一遍。
宋柔讶异了一瞬，印象里他似乎从未和谁主动低下头认错，他的身份也不注定他不会错，只当他要为方才做饭的失误道歉，安慰道：“没关系，第一次做饭难免会有失误，熟能生巧，多做几次就好吃了。”
霍亦远沉吟片刻，注视着她，“我说的不是这个。”
那还能是哪个事情会让高高在上的他道歉？
她搜寻了下记忆，脸上一红，想起凌晨的亲密，眼睛四处乱瞟，“你不用道歉的，你情我愿的事，而且你也有让我舒服。”
霍亦远蹲在她身前，把脸往她靠了过去，耳朵轻轻碰在她像一个小球的肚皮上，不敢想象他那样怀疑她时，她有多么的失望和难过。
他颤着声，“对不起。”
宋柔霎那间明白了过来，话语肯定而平静，“你都记起来了。”
一阵沉默，他低声坦白道：“是。”
忽然间有湿润的液体透过衣服贴在那一块皮肤上，温热而清晰。
她心头一震，一向对感情冷漠的霍亦远竟然哭了。
宋柔摸他的眼睛，果不其然，一颗泪珠粘在手指上。
“你……哭了吗？”
霍亦远用手背随意一抹，坚决不会承认这么丢脸的事会是他做出来的，“没有。”
他略显慌张地站起身，“我去洗碗了。”
宋柔扯住他的衣角，忽然捂住了肚子，皱着脸，“我、肚子痛。”
霍亦远连忙蹲了下来，手足无措，紧张道：“哪里痛，是不是吃我做的那些菜肚子痛了？我立马带你去医院。”
她表演的痕迹太深，霍亦远不可能看不出，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太过于在乎她了。
宋柔噗嗤笑了出来，抱住他的脸，凑上去在他眼睛上亲了亲，笑眯眯道：“我是骗你的，看在你这么诚心的份上。”
她的吻从眼睛到鼻子再往下停在他的薄唇上，两人唇齿相依，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地又止不住的愉悦。
“小哭包，我原谅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