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鹿喜轻轻一动就感觉自己腰要断了,床边是空的,她伸手一摸是凉的,宁晏应该离开好一会了。
脑袋里开始闪现昨夜淫靡的场景,两人如何失控与疯狂。
她一动不动的盯着天花板片刻,身体才舒缓过来,想看眼时间,突然想起自己手机坏了,强撑着床坐起,看见了床头放着的一杯牛奶和压在底下的一张纸。
纸上写着:宝贝,醒了先吃早餐,我很快就回来,有事给方毅打电话,乖。
旁边还有一台手机,是宁晏的手机,屏保是之前圣诞节两人的亲密合照。
大年初一大早,宁家老宅有全家扫墓的习俗,宁晏凌晨五点多就出门了,从墓地下来的时候连老宅都没去,着急忙慌的往家赶,生怕回到家,家里的那个女人就不见了。
宁晏回来的时候十点过了,而鹿喜还没起,他顿时松了口气,还好,她还在。
她上了个洗手间又躺了回去,本来是想着立刻离开这,才不在他家待着呢,可下了地之后,腿是软的,脚根本站不住,好在浴室没几步路,坚持一下就好了。
他推开门先看了眼床头的牛奶,没动过,无奈的叹了口气,走过去在床边坐下,“醒了吗?”
她不理他,身子还蠕动着往旁边移。
知道她醒了就行,他捋捋她的长发,“还生气呢?”
她又往旁边挪了挪,气呼呼的,“你走开。”
他拉着她坐起,双手撑在她两侧,“好了,你说,怎么样才能消气?”
她别过头不理他。
眉眼间包扎着的绷带已经拆了,结痂的也已经褪去,昨夜太黑没看清,现在能清楚的看见眉眼间,新长出来的皮肤,而留下浅浅的粉红色疤痕。
他双手慢慢环上她的腰,“别不说话嘛,一晚上了,你想好怎么处置我吗?打一顿?”
她就是不说话,他无奈的笑了笑,“那就让你打一顿。”
转过身开始寻找什么工具好让她下手,宁晏最后的视线落在羽毛拍上,起身拿过来递到她面前,“快,让你打一顿,你消消气。”
她微微皱着眉,本想说他幼稚,可张了张嘴却没说出一句话。
“你不打啊?”他掂量羽毛球拍的重量,“那我打我自己,打哪里呢?打手臂吧,打到你消气为止。”
他一手伸平,另一手抓着羽毛球拍的那头,“我打咯。”
她没吭声,想着才不相信他会打自己呢,可下一秒就听见‘啪’重重响声,她立刻转过头看他,肉眼可见肤色偏白的手臂上迅速红了一条杆,可见力道不小。
在拍子第二下快落下时,她眼疾手快伸手抓住了拍子,“别打了。”
他得逞的笑意,“那你消气了吗?”
她瞪了他一眼,连忙起身走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冰袋给他敷上,“疼吗?”
其实还好,他却故作疼痛狰狞着皱眉,“疼,好疼。”
“啊……”她心疼得要命,“那怎么办?我们去医院看看吧。”
他一把将人搂进怀里,“不去了,只要你不生气了,我就不疼了。”
迅速反应过来他是在骗自己,她忙伸手要推开人,却被他紧紧抱着,带着委屈的语气,“真的疼。”
心瞬间就软了,鹿喜掐他后腰上的肉,“活该。”
“嗯嗯。”他下巴磨着她颈脖,“是我活该,我该打,你别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