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我,很不懂事吧!我继父家,其他的兄弟姐妹,日子过的很好。也因此,叫我知道了,这世上,有些人住的是民房,有些人却能住别墅。有些人辛辛苦苦,除了开销,买房子的希望却茫茫。而有些人,买一套房子,买一套别墅,犹如出门买了一根棒棒糖。我那时候就羡慕,哦!人还是可以那样生活的。于是,在遇到更好的对象的时候,我的妈妈选择跟我第一任继父离婚……也许,那个时候,虚荣的不只是我妈妈,还有我!”
经纪人急了,这说的都是些什么?她急匆匆的朝房间去,却推不开门,门从里面反锁了。
想大力敲吧,又怕直播间的人听见。
她吩咐助理,“赶紧找开锁的。”
李晨曦这是疯了吗?说的是什么呀?!
“是啊,好端端的,我为什么要说起这些不光彩的过往。那是因为我要实名举报,一个依旧逍遥于法外的一个罪犯,我的第二任继父李源开。很多人没听过这个名字,那我说一个大家知道的名字——李舟舟!这个在网上闹的沸沸扬扬的拐卖儿童的罪犯,就是李源开的亲侄女。”
啊?啊!
助理战战兢兢,“还找开锁的吗?”
这种举报要是被打断,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在包庇罪犯。
经纪人闭了闭眼睛,靠在沙发上装死去了,这种事,谁直接接下来会怎么样。
牵扯到更多的拐卖儿童?那为什么现在才报案!这玩意一个不小心,就会把孩子陷进去的。
又蠢又疯,无可救药!
晨曦不知道大家是怎么评论的,她只是平铺直叙的,讲述着从她所经历过的:“……李源开是x大从m国聘请回来的教授,曾经在x大任职……”
有本校的学校看到这个直播,马上@学校:点名了!点名了嗳!
“李源开的年纪比我妈大很多,我妈年轻貌美,相差那么多岁数的他们,结合在了一起。我也不知道我妈跟对方是不是合法的夫妻关系,因为他们是在国外领的结婚证。很长一段时间,我对那个结婚证,都持怀疑态度。但后来,我想我是多虑了。那是真的结婚证,因为他曾经设计我妈出国,并偷偷的买了大笔的意外保险,受益人是他。而他的前妻和女儿,在国外也是意外去世,他的财富,大半来自于保险赔偿。但这些……不是我举报的全部。”
说着,她的语言就艰涩起来,“我……跟随我的母亲,跟继父一起生活,并且跟随了继父的姓氏,这才成了李晨曦。在我的眼里,他是个温和的长者,温文尔雅,能给我足够的安全感。不管是物质上的,还是精神上的,我觉得父亲就应该是这样的。他对我很好,我的衣服都是他给我买的。从里面的内衣,到脚上的袜子,到穿着的其他的所有的所有。那个时候,我衣柜里除了白色的衣服,没有其他的了。最多的就是白裙子,就像我身上这件。我的袜子,一水的都是白色蕾丝花边的袜子,内衣带着各种的蕾丝,都是他给我买的……我没有多想,谁也没有多想,因为除了这些,再就是一些很严格的家规,除了这些也没有其他。我那时候不觉得危险,我就是觉得父亲很好,很关心我……”
连经纪人也坐了起来,屏幕都安静了,没有人留言。因为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危险。
“这样的生活一直过着,直到我母亲突然开始痴迷整容,不断的整容,然后整容失败了。李源开让我母亲去国外做修整手术,可却背着我们给我母亲买了巨额的意外险。我母亲害怕了,于是,她装疯。跟个神经病似得在小区里,迫于大家的压力,他不得不把我母亲送到了精神病院。而此时,我也依旧是对危险没有丝毫的察觉。
直到那一次,他开研讨好,去了国外。家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我一个人在家,我的朋友们不放心我,我们几家离的很近,是很好的朋友。我去过他们家玩,但是因为我这边家规严,从没有带小伙伴回家玩过。直到这一次,我一个人。本来是叫舟舟陪我的,可是呢,李舟舟找借口出去玩了,带走了留给我们开销的生活费用,我的生活难免窘迫。他们怕我吃不好,常不常的给我送出的。这其中,就包括林校长。她知道了我的情况,常叫她的儿子,也是我的朋友,给我送吃的。还有一个是林校长家隔壁的女孩,我们是闺蜜。只我们俩去了我的卧室,我们学校有活动,需要礼服,我给她看我的礼服,才开了衣柜,她应该是觉得都是白色的衣服很奇怪,但她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回去之后,无意间在林校长面前说了这件事,于是,林校长又叫她的儿子,以给我送吃的为借口,去当时我的家里看了看。结果,他告诉我,家里的摄像头一直开着的——客厅的摄像头我知道,这不奇怪。奇怪的是,我在我的房间发现了摄像头,开着的摄像头……”
满屏的叫骂畜生的声音。
“我当时吓坏了,第一时间就跑去找林校长。她跟我回家,帮我检查了我的卧室,除了我房间里的摄像头,还有我卫生间里的摄像头……一直就是开着的……然后,林校长帮我报警,这件事是警察处理的。也一直挂着案子,可摄像头被发现,还是惊动了李源开,他以疾病为由,再没有回来。这个案子一直保密,关于我的隐私,没有一个人透漏。这件事出了之后,我就被林校长安置在宿舍,我的亲生父亲没有管我,我的母亲当时还在精神病院……我一个人,是老师和学校保护了我。这件事过去十年了,当年的所有细节我历历在目。我从一个可怜的孩子,到现在很多人都知道的明星,我挣了不少的钱,但是那些知道这些过往和隐私的人们,从没有一个人朝向透漏过一个字。他们包括我的老师,我的朋友,还有当时负责这个案子的警察,他们不仅没有朝外人透漏过,也没有因为我挣钱了从我要过一分钱。有时候,我都觉得,那就是一个噩梦,其实从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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