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路回寝殿的路上,沈媛的比往常更沉默。
这两年一直服侍她的太监宫女们敏锐的察觉到她的心情似是有些不好,越发的小心翼翼,一直到了门口也不敢发出一句声响。
沈媛吩咐她们留在外面,一个人进了寝宫。
刚进殿便见娴兆已然坐在了塌上,仍旧是懒洋洋的模样,见她进来了,扬起唇角笑起来,波光潋滟,又带着万千风华。
沈媛移开眼,淡声问:“你究竟想做什么?”
今日在殿中见到娴兆时她就想问这个问题。
为什么要出现在殿试上,为什么要特意拿下状元。
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一出现还这般的戏剧,成了她御笔钦点的状元郎。
娴兆起了身,拉着沈媛坐在塌上。
“你上回对我说,若还想有个机会,需得入你后宫做个美人,与后宫妃嫔争奇斗艳方可”,她笑着说:“可我不愿与后宫妃嫔争奇斗艳,我想再有一个机会,能站在你身旁,哪怕不得你喜爱也要做你身边最特殊的那个。”
沈媛抬头盯着她,听不出喜怒的缓缓问:“你想怎么个特殊法?”
“我上可定朝堂,下还可暖床伺候,你若是想处理朝政我还可以一边伺候你一边和你谈论朝政,自然没有哪个妃嫔能有我特殊。”
娴兆振振有词,眉眼飞扬,完全不似作假。
沈媛却被这混账话气得想笑。
娴兆此刻却半跪下来,仰视着她,语气郑重,“沈媛,我说真的,你的抱负志愿我都愿意帮你完成,我愿意做你放在朝堂上的那只箭,为你扫平朝堂上的一切阻碍。”
“我的名次没有作假更没有依靠修为,就是我这个月一步步考上来的。我是你钦点的状元,没有掺杂一点水分。”
“前朝要做的我都能做,后宫要做的我也都能做。”
沈媛沉默起来。
她第一次见到娴兆如此认真的神情。
一时竟然不知该如何回答。
“我不需要”,良久,沈媛才说道:“我不需要一个随时会消失不见的状元郎,当初那话是玩笑话,娴兆殿下并不用放在心上。”
语气中夹杂着些微的嘲讽和满满的不信任。
娴兆眼底一闪而过一丝失望,突然问道:“你想知道我这一次去了何处吗?”
沈媛不知她为何又提起自己的经历,可她并不想再听,便也摇头。
“不想,我早已说过,我们已然两清,娴兆殿下,你的事我并不想多问。”
“如果我非要告诉你呢”,娴兆抿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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