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知益在旁边看着垂涎道:“我也喜欢吃梅干菜。而且是那种还带酸味的,够香。”
小老板揪了一块面团,手指灵巧地把馅料收拢,然后用擀面杖擀到薄至透明。黑色的梅菜透过面皮映出来,只有手掌心大小。
小老板往平底锅里倒了点油,然后下饼盖锅盖煎。继续去做下一个。
“麦饼。”季知益恍惚道,“好久没吃了,你店里也不卖呢。”
好像从父母去世起就没吃过了,那样算起来应该足足有十七八年的时间。
小老板偏头看了她一眼,说道:“想吃可以直接点。”
他想也不能说得太过分,于是谦虚了下:“只要不是什么失传菜系,不会的也可以学。”
两人站在料理台的两边。
一个直勾勾地看着,一个淡定地做菜。
季知益觉得,这种生活,光过着什么都不做就足够让人高兴了。平缓又温馨,不会想到身后有紧迫的野兽在追赶自己而只充斥着努力,不会因为成功的压力而对自己休息感到惭愧跟恐慌。
这种安全感在哪里都没有第二份。
没有什么灯光、赞誉、期许。没有不进则退的鞭策。也没有奔流不息的疲惫。
大概只有……
一个盘子盛着两面焦黄的麦饼递到她面前,然后一双手将筷子整齐摆到盘子中间。
“吃吧。”
季知益抬起头对他傻笑。
小老板正在下锅煎第二个饼,感受到对方忽然雀跃起来的心情,不明所以,还是跟着笑了出来。
大概是香味传了出去,附近的路人被吸引过来。
他们站在玻璃门外愤怒拍门:“为什么不开门!做都做了,那就一起啊!我吃的少!”
“季老师你给我留一口,那么多饼呢我就吃一口!”
“靠你特么不是只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