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事说不清谁对谁错,可真要全部说出来,她这心里没准会踏实些。
尚允诺想的却是女帝命不久矣,她若是要改变这个,需要查清楚具体的根源,而叶叹云……
她把头低了几分,“儿臣暂时没有太想知道的,宅子已经搬进去了,谢谢母皇的恩赐。天冷,望母皇和父后多保重。”
一个大家都不愿意提的人,一个可能让女帝和凤后产生心结的人,这个时候去和女帝追问,不就是在添乱?
女帝复杂地看着尚允诺,“你不想问那就不问。孤能告诉你的就是,柳绵绵说的有一半是假的,叶叹云确实是你的生父,没有他,孤也没有今天。孤答应过护你一生周全,你父后也是如此,可能平时对你严肃,但他从未想过伤害你。”
与其等着以后尚允诺胡思乱想地质问自己,她还不如现在就说出来,免得大家都觉得心里膈应。
尚允诺很惊讶女帝会主动说这个,她又想起前世凤后怨恨的眼神,嘴角习惯性地勾起,“儿臣就当今天没有听说这个。朝夕会就不参加了,临时有些事想去学院一趟,只是……”
“只是什么?”
“有些担心上次的刺客是星眠的人,边关也不是很太平,望母皇多派人防守。”
尚允诺还不想因为叶叹云和女帝翻脸,她觉得上一辈的纠葛可能有很多,自己就算再好奇,也该有个度。
女帝有种看不透尚允诺的感觉,“孤会考虑的,郎浩和星眠走的比较近,孤不反对你和郎铁冰交好,但你要记住,若徽国是所有先辈血和泪守住的,万不可随意地率性而为。”
郎铁冰是个好孩子,他和郎浩完全两种性格,那也不代表对方对若徽国没有野心。
尚允诺笑了笑,“儿臣知道。冰冰目前是没有资格参与倒流国的政事,我也相信,他不会为了郎浩冒险。”
郎浩自冰冰出生后就没有理会过,把人扔到学院,也是为了眼不见心不烦。
尚允诺在和郎铁冰相处时,感觉他们不可能会成为敌人,这种直觉很强烈。
女帝最后也没说旁的,她让尚允诺先回去,自己坐在那半晌没有别的动静。
不知怎的,想到了年少时的事。
那会她也是如此相信身边的挚友,得到的只有背叛和嘲弄。
后来遇到了叶叹云和施琅月,似乎从他们认识的哪了开始,一切都在悄悄转变。
赵嬷嬷走上前来,“陛下,八殿下找星眠的人监视过大殿下,又到处散播谣言,难道真的不管了吗?”
女帝半闭着眼睛,“诺儿恐怕比我们更清楚,她都觉无谓,咱们就不要管了。免得素年认为孤在偏心。”
赵嬷嬷也是无奈,“听闻寒钰君亲自超度了幽灵,那架势犹如当年的汪凃,老汪居然没看出来这些,实在是让老奴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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